第39章 许诺
待太傅的身影消失后，季为谦急忙起身对俞映之行礼，季柯然的母亲舒允涵跟着施礼：“见过俞大人，方才没有正式见礼，还望俞大人勿怪。”
“使不得，这使不得，季大人比我年长，叫我名字便好。”俞映之匆忙回了一个晚辈的礼。
舒允涵在一旁轻轻拽了一下季为谦的衣袖说道：“孩子们定是有事情要商量，院子里的梅花开了，你陪我去看看可好。”
然后轻轻柔柔的对着俞映之说道：“我同你母亲相熟，你同柯然年级相仿，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唤我一声伯母，以后来太傅府就当自己家，不要拘束。”
“伯……伯母。”俞映之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想不到还有如此不知所措的局面。
有那么一瞬间，俞映之真的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如果自己的母亲还在，大抵也是这样温柔的吧。
舒允涵微笑的点了点头，挽着季为谦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季柯然和俞映之两个人，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俞映之手心虚汗直冒，往衣摆上蹭了蹭，终于开口道：“小书生的家人有些热情。”
“我母亲向来如此，不是赏花赏景，就是吟诗作赋，最喜欢有文采的人。”季柯然解释道。
“我哪有什么文才，官场上的人可都说我不学无术。”俞映之摊手，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母亲听说了，宫宴上你一盏茶的时间，背了一本书，俞公子不要过于自谦了。”见俞映之的茶杯见底，起身又为俞映之倒了杯茶。
“太傅大人说的事情，你怎么看。”俞映之绕过家长里短的话题，回到了案子本身。
“很明显，丞相是知道这澜沧星灵草的。在丞相府里，肯定有关于这个花纹的事情。”季柯然肯定的说着。
“那你觉得这事情与怜容被做成人皮灯笼的事情有没有关系。”俞映之继续问着。
“不一定，关键是怜容从张天玉别院离开后遇到了什么，重点在丞相大人是否知道怜容没有被火烧死。”季柯然理智的分析着这个问题。
“同我想的一样，若丞相大人不知道此事，那这人皮灯笼的幕后黑手就另有其人，只不过梁宣这个人还没找到。”俞映之叹气。
“会找到的，京城守卫森严，他逃不出去，定是躲了起来。”季柯然低声安慰说道。
“得找个机会试一试丞相大人，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俞映之开始转她的羊脂玉扳指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你不会要把怜容当初被张天玉藏起来的事情告诉丞相，然后看他反应吧。”季柯然敏锐的发觉了俞映之的想法，每次她转她的扳指都在思考鬼点子。
“也是个办法。”俞映之对季柯然的感知暗暗心惊，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着。
“可你不是答应张天玉不要告诉丞相这件事情吗？”季柯然为人正直，做出的承诺在他看来是要履行责任的。
可俞映之不这么想，她可从未答应过张天玉，又没有利益牵涉进来的承诺算什么承诺，上下嘴唇一碰的诺言，白纸黑字立下的字据都能作废，更何况当时她可就点了个头，表示知道这件事情，她才不会遵守。
要说主要原因，那一定是张天玉有求于她，但是没有付出代价。
“小书生，你记住，不要太相信许诺，许诺是时间结出的松果，松果尽管美妙，谁能保证不会被季节打落，所以我只相信利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许诺。”俞映之声音不大，云淡风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季柯然似乎听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她说的无关痛痒，但眼神是那样清冷，浓浓的孤独感包裹着她，他自认为不能理解她的感受。
季柯然又突然想到她生日醉酒后同他说的话，人生八苦，怨憎恶，爱别离，求不得，他一样也不曾经历过。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关于丞相大人的问话，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只要这件事情违背了他的良心，那我来做就是了，小书生仍旧是那不染尘埃的光。
“我陪你一起去。”像是某种暗示，似乎有微小的火苗在心底哧地一下冒了个头，季柯然的意识还未回归，话却说出了口。
“那我同张天玉的承诺怎么办呢？”俞映之她微微一笑，嘴角牵动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充满了狡黠之意。
“你同张天玉做出承诺的时候，我又不在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季柯然明白，关键不是她同张天玉的承诺，而且中元节当天他对她做出的承诺。
他说过要陪她一起查案的，怎能食言。
季柯然耍无赖的话语成功的将俞映之逗笑了，这样的，有点腹黑的季柯然真是怎么看都有点可爱。
“不过你还是不能同我一起去，我们两个还是不要一同出入丞相府的好，理由同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大理寺一样，太子幕僚同大理寺卿交好不是什么好事。”俞映之伸手又捏了捏季柯然的脸。
滑如凝脂，触手细腻，上次就捏了一次，这手感令人上瘾。
“俞映之，你……”距离非常近，他甚至又闻到了她身上茉莉花的香气，这次没有雪松的味道。
该死，你在想什么，季柯然回过神。
“上次就提醒过俞大人把注意力放在知书达理的千金身上，不要总放在我身上。”微红着脸的季柯然态度强硬，却没有丝毫说服力。
“你现在人就在太傅府，怎么不说我与你交好不妥的事情。”季柯然撇过头，不与俞映之对视。
“太傅府与太子幕僚有何干系？”俞映之似笑非笑，“太傅大人是当今圣上的师傅，我与太傅大人往来并无不妥。”
“还有一点忘记告诉你了，小书生，别总提那些世家千金，我呀！更喜欢男人，尤其是知书达理的男人。”又是这种撩人的话语，又是这种举重若轻的语气，俞映之说完还不忘又捏一下季柯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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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这使不得，季大人比我年长，叫我名字便好。”俞映之匆忙回了一个晚辈的礼。
舒允涵在一旁轻轻拽了一下季为谦的衣袖说道：“孩子们定是有事情要商量，院子里的梅花开了，你陪我去看看可好。”
然后轻轻柔柔的对着俞映之说道：“我同你母亲相熟，你同柯然年级相仿，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唤我一声伯母，以后来太傅府就当自己家，不要拘束。”
“伯……伯母。”俞映之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想不到还有如此不知所措的局面。
有那么一瞬间，俞映之真的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如果自己的母亲还在，大抵也是这样温柔的吧。
舒允涵微笑的点了点头，挽着季为谦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季柯然和俞映之两个人，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俞映之手心虚汗直冒，往衣摆上蹭了蹭，终于开口道：“小书生的家人有些热情。”
“我母亲向来如此，不是赏花赏景，就是吟诗作赋，最喜欢有文采的人。”季柯然解释道。
“我哪有什么文才，官场上的人可都说我不学无术。”俞映之摊手，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母亲听说了，宫宴上你一盏茶的时间，背了一本书，俞公子不要过于自谦了。”见俞映之的茶杯见底，起身又为俞映之倒了杯茶。
“太傅大人说的事情，你怎么看。”俞映之绕过家长里短的话题，回到了案子本身。
“很明显，丞相是知道这澜沧星灵草的。在丞相府里，肯定有关于这个花纹的事情。”季柯然肯定的说着。
“那你觉得这事情与怜容被做成人皮灯笼的事情有没有关系。”俞映之继续问着。
“不一定，关键是怜容从张天玉别院离开后遇到了什么，重点在丞相大人是否知道怜容没有被火烧死。”季柯然理智的分析着这个问题。
“同我想的一样，若丞相大人不知道此事，那这人皮灯笼的幕后黑手就另有其人，只不过梁宣这个人还没找到。”俞映之叹气。
“会找到的，京城守卫森严，他逃不出去，定是躲了起来。”季柯然低声安慰说道。
“得找个机会试一试丞相大人，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俞映之开始转她的羊脂玉扳指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你不会要把怜容当初被张天玉藏起来的事情告诉丞相，然后看他反应吧。”季柯然敏锐的发觉了俞映之的想法，每次她转她的扳指都在思考鬼点子。
“也是个办法。”俞映之对季柯然的感知暗暗心惊，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着。
“可你不是答应张天玉不要告诉丞相这件事情吗？”季柯然为人正直，做出的承诺在他看来是要履行责任的。
可俞映之不这么想，她可从未答应过张天玉，又没有利益牵涉进来的承诺算什么承诺，上下嘴唇一碰的诺言，白纸黑字立下的字据都能作废，更何况当时她可就点了个头，表示知道这件事情，她才不会遵守。
要说主要原因，那一定是张天玉有求于她，但是没有付出代价。
“小书生，你记住，不要太相信许诺，许诺是时间结出的松果，松果尽管美妙，谁能保证不会被季节打落，所以我只相信利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许诺。”俞映之声音不大，云淡风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季柯然似乎听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她说的无关痛痒，但眼神是那样清冷，浓浓的孤独感包裹着她，他自认为不能理解她的感受。
季柯然又突然想到她生日醉酒后同他说的话，人生八苦，怨憎恶，爱别离，求不得，他一样也不曾经历过。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关于丞相大人的问话，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只要这件事情违背了他的良心，那我来做就是了，小书生仍旧是那不染尘埃的光。
“我陪你一起去。”像是某种暗示，似乎有微小的火苗在心底哧地一下冒了个头，季柯然的意识还未回归，话却说出了口。
“那我同张天玉的承诺怎么办呢？”俞映之她微微一笑，嘴角牵动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充满了狡黠之意。
“你同张天玉做出承诺的时候，我又不在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季柯然明白，关键不是她同张天玉的承诺，而且中元节当天他对她做出的承诺。
他说过要陪她一起查案的，怎能食言。
季柯然耍无赖的话语成功的将俞映之逗笑了，这样的，有点腹黑的季柯然真是怎么看都有点可爱。
“不过你还是不能同我一起去，我们两个还是不要一同出入丞相府的好，理由同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大理寺一样，太子幕僚同大理寺卿交好不是什么好事。”俞映之伸手又捏了捏季柯然的脸。
滑如凝脂，触手细腻，上次就捏了一次，这手感令人上瘾。
“俞映之，你……”距离非常近，他甚至又闻到了她身上茉莉花的香气，这次没有雪松的味道。
该死，你在想什么，季柯然回过神。
“上次就提醒过俞大人把注意力放在知书达理的千金身上，不要总放在我身上。”微红着脸的季柯然态度强硬，却没有丝毫说服力。
“你现在人就在太傅府，怎么不说我与你交好不妥的事情。”季柯然撇过头，不与俞映之对视。
“太傅府与太子幕僚有何干系？”俞映之似笑非笑，“太傅大人是当今圣上的师傅，我与太傅大人往来并无不妥。”
“还有一点忘记告诉你了，小书生，别总提那些世家千金，我呀！更喜欢男人，尤其是知书达理的男人。”又是这种撩人的话语，又是这种举重若轻的语气，俞映之说完还不忘又捏一下季柯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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