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晋江 独发_疯犬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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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晋江 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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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夜将水壶放在地上,朝沈至欢旁边挪了挪,语调有些无奈:“欢欢…”

  沈至欢又偷偷看了一眼树后的连尤,声音放轻了一些,“你自己想想你这几天在我身边待了多久?我昨天还跟你说想要你在马车里多待一会,可是你一点都不听。”

  沈至欢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还是说别人成亲之后都会这样,她好像无时无刻都想跟陆夜腻歪在一起,以前陆夜出去也就算了,现在就在她面前,却只能坐在马车里看着,沈至欢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可是她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一刻也不想跟陆夜分离,就继续道:“反正你也不听我的话,那你别管我好了。”

  陆夜:“……”

  陆夜上前将沈至欢抱在怀里,一点不留情面的笑着揭穿道:“原来夫人这么喜欢我啊。”

  沈至欢费劲的推开陆夜,道:“你干什么啊,还有人在呢。”

  不远处的连尤清了清嗓子,适时道:“主上,属下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带马喝点水。”

  陆夜道:“早点回来。”

  沈至欢眼看着连尤牵着马走了,心里知道连尤肯定是听见他们俩说话了,脸色不经有些泛红,这样显得她似乎很无理取闹,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还要和陆夜闹别扭。

  都怪陆夜。

  沈至欢越想越气,待到连尤走远了,沈至欢才道:“谁让你来哄我的,我又没有生气!”

  陆夜脸上含着笑,道:“好了,是我错了。”

  “马车里太小了,我们赶路赶的急,这一路都没怎么停下来休息过,我若是跟你一起待在马车里,怕你睡得不舒服。”

  陆夜一解释,沈至欢就瞬间不生气了,她将地上的水壶捡起来,道:“我又没有说过我睡得不舒服。”

  陆夜道:“可是我想让你更舒服一些。”

  等到连尤回来的时候,已然是一刻钟以后了,沈至欢不太好意思见连尤,不过好在连尤向来面无表情,干什么都是一张脸,回来之后兢兢业业的继续喂马,没有看他们一眼。

  沈至欢默默同陆夜拉开了些距离,自觉的走到马车旁边,道:“我们走吧,不然一会天快黑了。”

  沈至欢说完看向陆夜,却发现一直待在她身边的陆夜要扶她上马的动作顿了一下,沈至欢回头问:“怎么啦?”

  不远处的连尤也没有上马,而是低声同陆夜道:“主上,有人过来了。”

  林子里很静,只有飞鸟扑腾翅膀的声音。

  沈至欢不知道连尤是怎么知道有人过来的,她也不知道就算有人过来又能如何,一条路上总不至于只有他们几个人。

  她不懂连尤怎么突然说起这些,看向陆夜的目光有些迷惑。

  陆夜的脸色看起来并无什么变化,他将沈至欢扶上马车,温声同她道:“没怎么,欢欢进去吧,一会不要出来。”

  还没等沈至欢回话,陆夜便车帘放下。

  厚重的车帘垂下,挡住了沈至欢的目光。

  与此同时,箭羽破空的声音紧随而至,方才还寂静的山林似乎突然之间涌入了许多人,没有人说话,可是沈至欢能听的出来外面的人很多。

  兵刃相接的声音十分急促,衣料摩挲,还有肉/体倒地的声音,外面乱作一团,可沈至欢坐的马车里依旧一片温暖,像是同那些厮杀隔绝了一般。

  沈至欢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掀开车帘走下去,可转瞬又想到陆夜同普通人并不一样,她这时下去无疑是给袭击的人一个活靶子,帮不了陆夜就算了,多半还会拖他后腿。

  她看不见外面,可是声音却尤其的明显,似乎有什么东西飙射到了马车上,沈至欢心底大致能猜出这是什么,心跳的很快,连垂在身侧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伴随着恐惧,她还不知道陆夜到底能不能对付那么多人,那种带着恐慌的无力感密密麻麻的包裹着她,沈至欢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她缓缓的将车帘挑开一个缝,看见了外面的情形。

  来的人的确很多,地上躺了很多人,鲜血几乎染红了地面,方才还对着他温声说话的陆夜面色冷峻,那双冷中带欲的眼睛里就像凛冽的冬雪,他出手尤为利落也格外的狠绝,穿着黑衣,沈至欢也看不出来他身上是否沾血。

  她屏住呼吸,看着陆夜挥剑斩断一个人要朝她所在的马车过来的手,还没放下心来,就见陆夜身后一个男人拿刀朝他冲了过来。

  沈至欢猛然睁大眼睛,张嘴就要提醒陆夜,而没等她说出口,那人手里的刀便被踢落,然后胸口被贯穿。

  那人缓缓倒下去,沈至欢才看见他身后收剑的连尤,他脸上沾了血,一击毙命。

  幸好。

  沈至欢放下车帘,不再看着外面。

  没过一会,外面的声响逐渐弱了下来,沈至欢能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前室,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隔了一会,沈至欢才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了下来,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陆夜?”

  陆夜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

  沈至欢这才放下心来,她就知道陆夜一定能解决。

  她掀开车帘,看见陆夜半曲着腿的背影,脊背稍稍弯曲,显得有些散漫,丝毫看不出方才经历了一场残杀。

  他们已经不在方才那块空地了,沈至欢沈至欢连一个尸体都没看见,连尤骑着马走在旁边,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

  大概是察觉到沈至欢的动作,陆夜回过头来对沈至欢笑,:“害怕吗?”

  像是有意要让她放松下来,陆夜继续打趣道:“害怕的话就来我怀里。”

  沈至欢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小心的坐在了陆夜身边。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传过来,但沈至欢却丝毫没有顾及这些。

  她抱住了陆夜的胳膊,马车走的并不快,可是迎面吹来的冷风还是让沈至欢打了个哆嗦。

  陆夜一手拿着缰绳,另一只手将沈至欢揽在怀里,“外面冷,快进去。”

  沈至欢乖顺的靠在陆夜的怀里,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才觉得找到一丝安稳,她这才开始回答陆夜的问题。

  “很害怕。”

  陆夜脸上有些散漫的笑顿了一顿,然后道:“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沈至欢摇了摇头,道:“那你不会受伤吗?”

  陆夜道:“不会。”

  沈至欢才不信他的鬼话,再厉害的人都不可能不受伤的,她又往陆夜的怀里缩了缩,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陆夜道:“是以前的仇家,他们老巢都没了,这次损伤大半,以后都不会来了。”

  “我们还有这样的仇家吗?”

  陆夜点了点头,道:“不过没关系,都是一群随便组织的人,根本不足为惧。”

  沈至欢哦了一声,道:“那就行。”

  沈至欢刚才全部心思都在陆夜身上,如今回想起来,那些人虽然行动没有什么明显的想法,但也能隐约的看出来,是集体受过训练的。

  说是随便组织起来的人似乎有点不太可能,可沈至欢对这些也不大懂,兴许陆夜口中的“随便组织”同她理解的随便组织也不一样。

  她道:“还好有连尤帮你,这么多人只靠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陆夜哈哈笑了两声,道:“你太小看你夫君了。”

  沈至欢皱了皱眉,道:“本来就不应该自视甚高,万一呢……”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你居然骗我!”

  “你上回不是还跟我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吗’,连尤他根本就不…”

  沈至欢一顿,看了一眼连尤,还是没把那个字说出来,继续埋怨道:“你骗我这个做什么?”

  马车拐了个弯,沈至欢的身体不受控制朝陆夜那边倒,陆夜握住了沈至欢的手,道:“你怎么这么关注他呢。”

  马车的速度又慢了一些,陆夜缓声催促道:“快进去吧,手那么凉,当真是想着凉吗?”

  “乖。”

  沈至欢垂下脑袋,道:“那好吧,我进去了。”

  进马车前,沈至欢又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目不斜视的连尤,她早先就觉得连尤不是普通人,结果陆夜随便一说她竟然就信他了。

  她刚才坐在马车里,没有看见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让她奇怪的是,她居然连一句说话声都没听到。

  甚至是受伤时的惨叫都没听见几声,那些人一来就目标明确直接动手,既然是仇家,居然连一声咒骂都没有。

  而且不知为何,沈至欢总觉得,比起报仇,那些人似乎更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沈至欢没有再往深处去想,兴许陆夜对她有所隐瞒,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能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经过方才一事,沈至欢便再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马车里了,这让她意识到,他们这一路,其实并不是安全的。

  没过多久,马车的速度再次减缓,外面人群喧闹的声音越发明显,沈至欢半梦半醒的靠在软垫上打盹,一闭眼全是刚才的场景,街道上的叫卖声把她吵醒,沈至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城镇了。

  她掀开帷裳,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各式各样的店铺与小摊,沿街叫卖的小食等,没走一会,马车便停在了一处客栈门前。

  沈至欢才从马车里探出手,陆夜就拉住她的手扶住了她。

  “一连走了好些天了,去客栈休息一下吧。”

  沈至欢一下马车,陆夜便不知从哪拿来了一个帷帽给她带上,跟她道:“欢欢,你太好看了,别人一见你就移不开眼睛了。”

  沈至欢将帷帽调整好,道:“哪有那么夸张。”

  陆夜冷眼扫过街边瞄向沈至欢的男人,然后道:“一点不夸张。”

  才刚进客栈,便有人过来迎接,连尤要了两间房,沈至欢一直跟在陆夜身后。

  一进房间,陆夜就把沈至欢头上的帷帽取了下来,然后倒了热茶递给沈至欢,问她:“累不累?”

  沈至欢坐在案桌前,抿了一口热茶,道:“我一直在打盹,哪有什么累不累的。”

  她仰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陆夜,看见他干燥的薄唇,将自己手里茶递给陆夜,“你的嘴唇很干,快喝一点吧。”

  陆夜蹲在沈至欢面前,就着她的手把茶喝了一半。

  陆夜抓着沈至欢的手腕时,沈至欢能够清楚的看见他的手背上各种细小的伤痕。

  陆夜喝完茶以后,沈至欢将茶杯放在桌上,手指轻轻的点过这些伤痕,轻声道:“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陆夜顺着沈至欢的目光看过去,道“不疼。”

  “你又骗我,怎么可能会有伤口是不痛的呢。”

  陆夜蹲在沈至欢面前,他仰头看着沈至欢柔美的脸,“欢欢亲亲就不疼了。”

  这样明显调笑打趣的话却并没有让沈至欢笑起来,她的指尖轻轻点过那些伤口,仿佛不敢触碰一样。

  最明显的一块伤痕是在陆夜的手背上,那块伤痕是由无数细小的伤痕组成的,就像是被按在了什么碎的东西上,用力碾磨出来的。

  看着像是很多年以前的了,不难想象,这里受伤的时候一定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沈至欢低下头,柔软的唇贴上他的手背,轻轻的吻落在了伤痕最密集的那里。

  他与人动手时,动作狠绝到有一种不死不休的凶残,可没人是天生如此的,陆夜很少提及他的过往,沈至欢也从未问过。

  见了那样血腥的一幕,沈至欢吃饭时也实在是吃不下什么,陆夜劝着她也吃不下,以后只叫陆夜哄着隔了几口粥便让人撤了下去。

  一路风尘仆仆,沈至欢才吃过饭就叫了水沐浴,陆夜熟练的给水里加茅香茯苓等,将沈至欢需要的都搭在了浴桶旁边。

  沈至欢脱了衣裳走进去,热气腾腾的水流便瞬间包裹住了她的身体,陆夜站在浴桶旁边,将她的长发揽在木桶外面。

  渐渐的,沈至欢也习惯了陆夜给她洗澡,甚至做到了在那种灼热的视线里淡定自如。今天也不例外,沈至欢不看他,就能感觉到身后的陆夜看自己的目光就仿佛要冒火一般。

  说起来其实也有几天没有做了。

  沈至欢用脚试了试浴桶的长度,然后抓住了陆夜放在他肩头的手,问道:“你要跟我一起洗吗?”

  陆夜根本不可能拒绝这样的要求,沈至欢向来喜净,纵然是同她亲昵无比的陆夜,她也没有跟他同浴过几回。

  虽说次数少,但每一次陆夜都尤其的兴奋,水波似乎能为那种事情增加一些别样的情趣。但是在浴桶里,沈至欢总是觉得被摆弄的不太舒服,所以多数都会拒绝他。

  她知道陆夜不可能拒绝,所以转过头就要去解陆夜的衣带,谁知才刚解开一点,陆夜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眉头紧皱着,道:“不行。”

  沈至欢愣住,有些不可置信,她睁大眼睛看着陆夜,思考了半天才恍然:“我忘了,你今天应当很累了,也没有力气。”

  “……”

  陆夜道:“怎么可能,别急,一会去床上。”

  相比于被拒绝的尴尬,沈至欢更多的是一种不解,她眯起眼睛,手仍旧放在陆夜的衣带上:“不行,我就要在这里。”

  她又扯了扯陆夜的腰带,命令道:“快点,脱衣服。”

  陆夜仍旧抓着沈至欢的手不松,大有一种不管如何就是不脱的架势。

  “欢欢,等一下。”

  “为什么要等?”

  “不是……”

  两人僵持间,沈至欢哗的一下从浴桶中站起来,被水浸湿以后,空气就显得越发冰冷起来。

  陆夜连忙道:“快坐下,这样冷。”

  沈至欢仍旧把手放在他的腰带上,目光逐渐变的认真起来,她蹙眉看着陆夜,质问他:“你是不是受伤了?!”

  陆夜催促道:“没有受伤,你快坐下,会着凉。”

  沈至欢不理他,仿佛是认定他就是受伤了,继续道:“那为什么不肯脱衣服?”

  陆夜:“你先坐下,房里冷。”

  沈至欢不说话。

  陆夜抿了抿唇,道:“…真的没有受伤,我脱,你先坐下。”

  沈至欢这才坐了下去,她仰头看着陆夜,道:“脱吧。”

  陆夜滚了滚喉结,道:“是你让我脱的。”

  拒绝她的陆夜实在是太稀奇了,沈至欢静静地看着陆夜慢吞吞的脱衣服,知道陆夜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腰封,长袍,一件接着一件的脱下,露出了白色的内衫,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血迹,可能就是没有受伤。

  “看,我真的没受伤。”

  他手里那些脱下来的长袍,顺手叠了叠,就要把衣裳放在一旁去,没走两步,一个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被陆夜伸手接住。

  沈至欢道:“那是什么?”

  陆夜转过身来,将身体折叠起来的纸给沈至欢看了看,“没什么,一个地图。”

  沈至欢随口道:“拿过来我看看。”

  隔了半天,陆夜道:“……真的要看?”

  沈至欢越发怀疑了,她伸出手,道:“就是要看。”

  纤细的手臂还滴着水,陆夜缓缓走过来,用自己的衣裳的沈至欢的手擦干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真的只是地图。”

  沈至欢不搭理他,缓缓将纸展开,发现是一幅画,而画的内容……

  沈至欢看了半晌,空气一时有些凝滞,她然后抬起头,问道:“你把这种画,随身带在身上?”

  陆夜嗯了一声,“放别的地方不安全。”

  沈至欢长舒一口气,她一直都知道陆夜满脑子不可说,又极度的不知羞耻,可她也没想到他居然能把这种画随身带着。

  一时之间沈至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把画递给陆夜,道:“是从我们离开开始才带在身上的吗。”

  陆夜道:“刚画完第二天就带了。”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陆夜索性也就不藏了,越发的坦荡起来,“在家里我每天出去的时候见不着你,会在没人的时候看看你。”

  可画的内容实在是淫秽至极。

  “欢欢,你好漂亮。”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袭上心头,可这话又的确是她自己配合陆夜画的,沈至欢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你脑子里只有这些吗?”

  而陆夜竟然恬不知耻的嗯了一声,承认了。

  “小姐,奴才每天都在想您。”

  沈至欢闭了闭眼,心道这人又来了。

  陆夜将画放在一旁干燥的地方,缓缓倾身有些色情舔她的耳垂,沈至欢伸手推他,道:“…你就那么喜欢称自己奴才吗?”

  浴桶中溅出来的水打湿了陆夜的衣裳,身上没了画,他也就没了顾忌,进到浴桶中将沈至欢抱在怀里,低声道:

  “我本来就是你的奴才啊。”

  浴桶中溅出来的水打湿了陆夜的衣裳,身上没了画,他也就没了顾忌,进到浴桶中将沈至欢抱在怀里,低声道:

  “我本来就是你的奴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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