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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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小学报名的时候了,即便是刘建军也有点忐忑,特意推了一天的工作，陪女儿到学区内的小学报名。
江师大附小是所名牌公办小学,因而报名处人山人海。他们按照流程给学校检验房产证、户口本等等材料，生恐哪一项不合格。好在他们俩有本学区房产，落户时间又长，这些关卡很快就过了,夫妻俩拿着报名通知书看了又看,上面通知第二天带小孩前来面试。
赵鸢开始紧张起来，悄悄对刘建军说：“听说分班就是看明天的面试！不知道咱们豆豆表现怎么样？”
刘建军也有点点紧张,说：“花钱总能办的吧？”
赵鸢剜他一眼：“你就知道钱钱钱！就算花钱能选班，你早干嘛去了？明天就面试了！火烧眉毛一样的，你找关系都来不及啊！”
刘建军一直自诩能耐,这会儿给老婆挤兑了,心情不快,立刻躲旁边阴凉处打他各种狐朋狗友的电话去了。
赵鸢听着他的大嗓门在电话里时而“是是是”“好好好”,时而又低下嗓子鬼鬼祟祟地说点什么。
等他挂了电话过来，面色有些嗒然,“嘿嘿”两声说：“这会儿找人有点晚了，没事,咱们豆豆聪明,一定能表现出色,分个好班。”
赵鸢气得白了他一眼：“你看你闺女就是哪儿都好的！”她却知道女儿豆豆比较娇气,学前班上得马马虎虎，各方面能力也比拼不过那些爹妈一心扑在上面的孩子。她自己也有点点焦虑和后悔，觉得在孩子上学前这一年，确应放弃一些工作，专心陪伴孩子，把她各方面的能耐培养上去，而不至于这个时候紧张、抓瞎。
不过，她倒突然想起来某个人对她的承诺，不敢即刻让刘建军知道，而是悄悄在微信上和石清源说：【不好意思，我女儿今天报名上小学了，明天面试，现在为分班的事挺愁的呢。你那时候说认识教育局的人？不知能不能帮个忙？】
发的是大号，以示坦坦荡荡求人。
不一会儿，石清源就回信息了：【没问题。你把报在哪所小学，孩子叫什么名字，家长叫什么名字都发给我。我找教育局的朋友帮忙。】
赵鸢表示感谢的短信没发完，他又带着些调皮地增加了一句：【哦，父母名字不用发，再熟悉不过了。】
就这么一句话，赵鸢已经觉得心头甜蜜，忍不住就是面露笑意。
刘建军在一旁怪她：“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赶紧回家给豆豆补补课呀！”
赵鸢嗔怪道：“临时抱佛脚！”
刘建军说：“嗐！那也比不抱好呀！听妈说，小区里有的小孩中班就会做20以内加减法，会英语对话了。咱豆豆会多少啊？你平常也是，只顾自己什么狗屁‘事业’，对孩子一点不上心！”
这时候婆婆以往点的眼药起了作用，他倒怪起她来了！赵鸢恼了，冷笑道：“五十步笑百步。倒不知刘总你对女儿的教育出了几分力？”
刘建军这时候正生气，像他平时训员工一样口不择言：“我要出什么力？我辛辛苦苦挣钱养家就够不容易了！就你天天没事做，孩子还带不好！你看看你为这个家做了点啥呀？！”
唠唠叨叨就没完了。
赵鸢气得不想理他。
两个人上车回家，刘建军一路唠叨着，比他亲妈还啰嗦。
赵鸢在下车时把手机冲他晃了晃：“对，在你心目中，我是百无一用的。不过呢，咱豆豆分班，我已经找好了人——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拍胸脯打包票，说小事一桩，包咱女儿进个好班。”
刘建军眨巴着眼睛不相信：“你认识教育局的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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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而覥着脸笑了：“哦哦，我知道了，是厉晴那里的关系！快替我好好谢谢她，说改天我请她吃饭！”
赵鸢略怔了一下，默默把手机熄屏，心道：不让他知道这是石清源帮忙也好。毕竟这点子瓜田李下，也该防备着他知道。
但她也不习惯撒谎，只好做一副高冷的样子，说：“这才叫临时抱佛脚，有需要了才想着请人家吃饭！我那时候要帮厉晴度过难关，不知道是谁天天唠叨我少管闲事？”
刘建军嘿然而已，挠着头皮说：“所以说鸡鸣狗盗皆有其用嘛。”
“人家正经八百的优秀教师。你那些狐朋狗友才是鸡鸣狗盗呢！”赵鸢毫不客气反驳，第一次在老公面前有了能耐非凡、趾高气昂的机会。
回家后，她才再次打开手机，把石清源说的话看了一遍又一遍：
【江洲市江安区教育局的副局长是我中学的哥们，而且前几年教育系统内很多基建项目我们是有合作的，来往很密，关系很铁，而且这样的事对他而言是举手之劳。所以你放一百个心。】
还有一条，是过了几分钟以后回复的：【搞定。我已经和副局长联系过了，人家拍着胸脯答应我帮忙。孩子的名字和家长的名字都递了纸条了。人家说，明天搞来学校的一年级教师名单，让你优先挑选。】
赵鸢简直是惊喜。奓着胆子又帮邓红梨问：【我朋友的孩子也是这个学区一年级，能不能跟我家豆豆一起？以后接送孩子什么的，互相还可以有个照应。】
那边也过了一小会儿回复：【电话联系过了，人家说也ok。】
老百姓头疼得要死的问题，其实在某些人手上只是举手之劳。
赵鸢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和邓红梨分享。
邓红梨很快回信息：【天哪天哪！真是太惊喜了！我刚刚还在和老杜吵架，怪他平时不管孩子，现在找关系都找不到。你们家老刘真是钱能通神啊！爱你~爱你~爱你~么么么~~~】
赵鸢哭笑不得：【老刘能耐个屁！这事他抓瞎，我另外找人的。】
邓红梨疑惑地：【我也找过厉晴了，她说她虽然是教育系统的，但是中学和小学是两套班子，互相顾不上？】
赵鸢说：【她要是带个“主任”或者“长”，说不定还有办法，一线基层，真的很难！不过你放心，我找的人靠谱，是教育局副局长的老同学，而且有业务合作往来的。】
邓红梨又是发了一串红唇图，肉麻兮兮说：【帮我这么大个忙，真是不知道怎么爱你才好！给我个机会请你吃饭！】
赵鸢说：【别啊，减肥呢！】
【日料，不肥的！】
赵鸢笑：【咋地，不哭穷了？】
邓红梨：【有大款请客埋单，吃不穷我。】
赵鸢怔了怔：【大款？是……】
【你懂的。】那厢大大咧咧的。
赵鸢只好苦笑：【饭不急着吃。明天面试也不能太难看。今天回家要抓娃的学习，二十以内的加减法要再背背熟，古诗再巩固，英语再练习……已经很惨烈了。】
邓红梨表示理解，并表示也要回家抓牢他们家小东西不放松。
这天晚上，想必邓红梨家的笑笑和赵鸢家的豆豆一样，被焦虑的妈妈折腾得不要不要的。想必学区内还有无数个家长也是这样被折磨得不要不要的。
刘豆豆第二天揉着眼睛，带着昨晚被吼的泪痕，背着小书包去参加面试了。
家长不能进去，赵鸢在外面翘首期盼，旁边的邓红梨也是引颈就戮的模样，两个闺蜜话都说不上几句，脖子酸了，就互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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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牢骚，骂骂现在狗.日的教育体制；再无声地哀叹：狗.日的又怎么样？身在其中的家长敢不乖乖被.日？
好在豆豆出教室门之后，表情雀跃，对在外面苦盼的赵鸢说：“妈妈，老师问了我的名字，对我可好啦！我给老师跳了个舞，老师还给我拍手呢！”
赵鸢放了一半的心，笑着问：“老师还考你什么呀？”
“算术！”豆豆骄傲地说，“我会做！”
赵鸢又放下多半的心，笑眯眯问：“考的是什么题？”
豆豆说：“老师问我8+3等于多少。”
赵鸢说：“你怎么答的？”
豆豆说：“我当然说等于12啊！”
赵鸢的脸抽搐了两下，笑容凝固成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简直想暴揍她一顿！
昨晚上教了那么久，她就说8+3=12？！
邓红梨看她脸色不对，急忙拉住说：“稍安勿躁！你想想，20以内加减法是一年级的课程，你都教会了，还要老师干嘛呀？老师是怕自己失业，故意看看有多少家长不懂事在家抢她们饭碗。别急，别急。”
然后挤眉弄眼逗刘豆豆：“阿姨说得是不是呀？”
刘豆豆虽然算不出8+3等于多少，但是看人脸色是个小人精。妈妈这濒临火山爆发的模样，邓阿姨这挺身而出帮忙说话的意思，她全懂！小人精立刻躲到邓红梨背后，小心翼翼瞥着妈妈的脸色，如果她要过来打人，她就飞快地逃跑！
没过多久，邓红梨的儿子杜笑笑小朋友也出来了，也是嬉皮笑脸的小厚皮模样。
邓红梨顾不得屁股后面的刘豆豆，急忙问自己儿子：“笑笑，老师考你什么了呀？”
杜笑笑同学高兴地说：“老师问我会不会写数字，我说会写1、2、3、4、5、6、7、8、9。老师表扬我真厉害，又问我会不会倒过来写，我说也会！”
“啊呀，我还没教过你你就会了？我儿子真聪明！”邓红梨很高兴，“你怎么写的呀？有没有写错？”
杜笑笑说：“没有！倒过来写不怎么好写，特别是2和5，我灵机一动，把纸倒过来，就好写多了！”
邓红梨有点懵逼，眨巴着眼睛问：“啥？为啥要把纸倒过来？”
她掏出一本小本子和一支笔：“儿子你再给我演示一下。”
于是杜笑笑非常努力地把每个数字上下颠了个个儿，倒立似的画了一遍。2和5确实难画，他把本子也倒了个个儿，画完后高兴地等待着妈妈的夸奖。
然后整个家长等待区都是邓红梨的咆哮：“倒过来写是叫你写9、8、7、6、5、4、3、2、1！世界上怎么又这么笨的小孩！！！”
外头进来一个老师：“谁啊？安静点好吗，里面在考试！”
邓红梨欲哭无泪。而杜笑笑也哭丧着脸躲到了赵鸢的背后。
两个妈都非常沮丧，垂头坐在一边，斜眼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娃。而两个娃呢，低眉顺眼夹着尾巴做人，也就五分钟工夫，然后，刘豆豆问邓红梨：“邓阿姨，我可以和笑笑哥哥出去玩吗？”杜笑笑问赵鸢：“赵阿姨，我可以和豆豆妹妹出去玩吗？”
这种看人下菜碟的小家伙，两个妈妈还能说什么，眼不见为净，挥挥手说：“去玩吧，别捣乱。”
然后两个人自己嘀嘀咕咕：“这幸好是找了人，不然，这两个笨蛋不被打入最差的班啊？！”
赵鸢犹不放心，掏出手机再次跟石清源确认：【不好意思，想问问这分班现在算数吗？我很担心。】
那边少顷回复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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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剜他一眼：“你就知道钱钱钱！就算花钱能选班，你早干嘛去了？明天就面试了！火烧眉毛一样的，你找关系都来不及啊！”
刘建军一直自诩能耐,这会儿给老婆挤兑了,心情不快,立刻躲旁边阴凉处打他各种狐朋狗友的电话去了。
赵鸢听着他的大嗓门在电话里时而“是是是”“好好好”,时而又低下嗓子鬼鬼祟祟地说点什么。
等他挂了电话过来，面色有些嗒然,“嘿嘿”两声说：“这会儿找人有点晚了，没事,咱们豆豆聪明,一定能表现出色,分个好班。”
赵鸢气得白了他一眼：“你看你闺女就是哪儿都好的！”她却知道女儿豆豆比较娇气,学前班上得马马虎虎，各方面能力也比拼不过那些爹妈一心扑在上面的孩子。她自己也有点点焦虑和后悔，觉得在孩子上学前这一年，确应放弃一些工作，专心陪伴孩子，把她各方面的能耐培养上去，而不至于这个时候紧张、抓瞎。
不过，她倒突然想起来某个人对她的承诺，不敢即刻让刘建军知道，而是悄悄在微信上和石清源说：【不好意思，我女儿今天报名上小学了，明天面试，现在为分班的事挺愁的呢。你那时候说认识教育局的人？不知能不能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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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气得不想理他。
两个人上车回家，刘建军一路唠叨着，比他亲妈还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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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眨巴着眼睛不相信：“你认识教育局的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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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而覥着脸笑了：“哦哦，我知道了，是厉晴那里的关系！快替我好好谢谢她，说改天我请她吃饭！”
赵鸢略怔了一下，默默把手机熄屏，心道：不让他知道这是石清源帮忙也好。毕竟这点子瓜田李下，也该防备着他知道。
但她也不习惯撒谎，只好做一副高冷的样子，说：“这才叫临时抱佛脚，有需要了才想着请人家吃饭！我那时候要帮厉晴度过难关，不知道是谁天天唠叨我少管闲事？”
刘建军嘿然而已，挠着头皮说：“所以说鸡鸣狗盗皆有其用嘛。”
“人家正经八百的优秀教师。你那些狐朋狗友才是鸡鸣狗盗呢！”赵鸢毫不客气反驳，第一次在老公面前有了能耐非凡、趾高气昂的机会。
回家后，她才再次打开手机，把石清源说的话看了一遍又一遍：
【江洲市江安区教育局的副局长是我中学的哥们，而且前几年教育系统内很多基建项目我们是有合作的，来往很密，关系很铁，而且这样的事对他而言是举手之劳。所以你放一百个心。】
还有一条，是过了几分钟以后回复的：【搞定。我已经和副局长联系过了，人家拍着胸脯答应我帮忙。孩子的名字和家长的名字都递了纸条了。人家说，明天搞来学校的一年级教师名单，让你优先挑选。】
赵鸢简直是惊喜。奓着胆子又帮邓红梨问：【我朋友的孩子也是这个学区一年级，能不能跟我家豆豆一起？以后接送孩子什么的，互相还可以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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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头疼得要死的问题，其实在某些人手上只是举手之劳。
赵鸢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和邓红梨分享。
邓红梨很快回信息：【天哪天哪！真是太惊喜了！我刚刚还在和老杜吵架，怪他平时不管孩子，现在找关系都找不到。你们家老刘真是钱能通神啊！爱你~爱你~爱你~么么么~~~】
赵鸢哭笑不得：【老刘能耐个屁！这事他抓瞎，我另外找人的。】
邓红梨疑惑地：【我也找过厉晴了，她说她虽然是教育系统的，但是中学和小学是两套班子，互相顾不上？】
赵鸢说：【她要是带个“主任”或者“长”，说不定还有办法，一线基层，真的很难！不过你放心，我找的人靠谱，是教育局副局长的老同学，而且有业务合作往来的。】
邓红梨又是发了一串红唇图，肉麻兮兮说：【帮我这么大个忙，真是不知道怎么爱你才好！给我个机会请你吃饭！】
赵鸢说：【别啊，减肥呢！】
【日料，不肥的！】
赵鸢笑：【咋地，不哭穷了？】
邓红梨：【有大款请客埋单，吃不穷我。】
赵鸢怔了怔：【大款？是……】
【你懂的。】那厢大大咧咧的。
赵鸢只好苦笑：【饭不急着吃。明天面试也不能太难看。今天回家要抓娃的学习，二十以内的加减法要再背背熟，古诗再巩固，英语再练习……已经很惨烈了。】
邓红梨表示理解，并表示也要回家抓牢他们家小东西不放松。
这天晚上，想必邓红梨家的笑笑和赵鸢家的豆豆一样，被焦虑的妈妈折腾得不要不要的。想必学区内还有无数个家长也是这样被折磨得不要不要的。
刘豆豆第二天揉着眼睛，带着昨晚被吼的泪痕，背着小书包去参加面试了。
家长不能进去，赵鸢在外面翘首期盼，旁边的邓红梨也是引颈就戮的模样，两个闺蜜话都说不上几句，脖子酸了，就互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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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豆豆出教室门之后，表情雀跃，对在外面苦盼的赵鸢说：“妈妈，老师问了我的名字，对我可好啦！我给老师跳了个舞，老师还给我拍手呢！”
赵鸢放了一半的心，笑着问：“老师还考你什么呀？”
“算术！”豆豆骄傲地说，“我会做！”
赵鸢又放下多半的心，笑眯眯问：“考的是什么题？”
豆豆说：“老师问我8+3等于多少。”
赵鸢说：“你怎么答的？”
豆豆说：“我当然说等于12啊！”
赵鸢的脸抽搐了两下，笑容凝固成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简直想暴揍她一顿！
昨晚上教了那么久，她就说8+3=12？！
邓红梨看她脸色不对，急忙拉住说：“稍安勿躁！你想想，20以内加减法是一年级的课程，你都教会了，还要老师干嘛呀？老师是怕自己失业，故意看看有多少家长不懂事在家抢她们饭碗。别急，别急。”
然后挤眉弄眼逗刘豆豆：“阿姨说得是不是呀？”
刘豆豆虽然算不出8+3等于多少，但是看人脸色是个小人精。妈妈这濒临火山爆发的模样，邓阿姨这挺身而出帮忙说话的意思，她全懂！小人精立刻躲到邓红梨背后，小心翼翼瞥着妈妈的脸色，如果她要过来打人，她就飞快地逃跑！
没过多久，邓红梨的儿子杜笑笑小朋友也出来了，也是嬉皮笑脸的小厚皮模样。
邓红梨顾不得屁股后面的刘豆豆，急忙问自己儿子：“笑笑，老师考你什么了呀？”
杜笑笑同学高兴地说：“老师问我会不会写数字，我说会写1、2、3、4、5、6、7、8、9。老师表扬我真厉害，又问我会不会倒过来写，我说也会！”
“啊呀，我还没教过你你就会了？我儿子真聪明！”邓红梨很高兴，“你怎么写的呀？有没有写错？”
杜笑笑说：“没有！倒过来写不怎么好写，特别是2和5，我灵机一动，把纸倒过来，就好写多了！”
邓红梨有点懵逼，眨巴着眼睛问：“啥？为啥要把纸倒过来？”
她掏出一本小本子和一支笔：“儿子你再给我演示一下。”
于是杜笑笑非常努力地把每个数字上下颠了个个儿，倒立似的画了一遍。2和5确实难画，他把本子也倒了个个儿，画完后高兴地等待着妈妈的夸奖。
然后整个家长等待区都是邓红梨的咆哮：“倒过来写是叫你写9、8、7、6、5、4、3、2、1！世界上怎么又这么笨的小孩！！！”
外头进来一个老师：“谁啊？安静点好吗，里面在考试！”
邓红梨欲哭无泪。而杜笑笑也哭丧着脸躲到了赵鸢的背后。
两个妈都非常沮丧，垂头坐在一边，斜眼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娃。而两个娃呢，低眉顺眼夹着尾巴做人，也就五分钟工夫，然后，刘豆豆问邓红梨：“邓阿姨，我可以和笑笑哥哥出去玩吗？”杜笑笑问赵鸢：“赵阿姨，我可以和豆豆妹妹出去玩吗？”
这种看人下菜碟的小家伙，两个妈妈还能说什么，眼不见为净，挥挥手说：“去玩吧，别捣乱。”
然后两个人自己嘀嘀咕咕：“这幸好是找了人，不然，这两个笨蛋不被打入最差的班啊？！”
赵鸢犹不放心，掏出手机再次跟石清源确认：【不好意思，想问问这分班现在算数吗？我很担心。】
那边少顷回复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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