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Win-win-win什么叫三赢_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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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Win-win-win什么叫三赢

  要知道什么是技术层胜算达到成,首先便应该要知道什么是战争,什么是战争技术。但这个问题实在是为难了厅里个听众虽然小皇帝九千岁,借奉圣夫人这个桥梁,一道执掌着至高无上皇权,但很显然他们两人连一场小战争都没有见识过,就更别说战争技术了,战争代价他们倒是清楚得很。

  战争代价是什么呢是几乎无底洞花销,让人绞尽脑汁后勤调动,以及从中大肆攫取好处各路人等,运补给赚盐票商人那都是等而下之了,真正大庄家正是各地名将军阀,他们养寇自重,绝会一次把仗打完,而是维持在一个上下局中,断从朝廷索要粮草,私下则贼寇互市贸易,自家赚得盆满钵满。

  战争结果则藏在重重迷雾之中,送回来永远都是捷报,以至于朝野上下都炼就了从捷报中分辨真实信息能力,到底是真捷报还是假捷报,要从字里行间仔细分析军队动向,是退守还是往前劫掠,军队周围村落有没有遭到乱兵洗劫

  皇帝人或许也曾幻想过御驾亲征画,尤其是他斗破乾坤,看着销岩以下克上、一骑当千画时,免也常常陷入热血沸腾遐想,但这件事,无论如何是可能实现,他人也知道他并真正具备这个勇气。因此他对战争态度是消极而逃避,从他登基以来,战争也确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局最好也就是维持而已,要说消灭建贼,这是完全可能,军队已完全失了扩张能力,沦为防守,就像是喉咙上一道伤痕,一直在汩汩地放着财政血。

  现在,黄谨带来代差战争,则更让他有些麻木了朝廷攻打买活军会比攻打建贼更难,这是言自明共识,辽东是四战之地,四处平原,很利于运送补给,调集人马,按说这样地势,双方在人数上差距是很容易转化为战果,而敏军尚且只能采取守势,像是闽北浙南这样叠峦重障地方,历来都是易守难攻,又背靠茫茫大海,这还怎么打

  更必说现在还有这所谓代差战争了,皇帝必问也知道,朝廷是肯没有这样轻便可移动红毛炮洋船有东,朝海船还未必有呢,这移动炮台以及奇准炮法,一又来自于谢六姐秘传。若是朝廷擅启买活军战事,那就必说了,等于是在自己喉咙上又割了个大口子,还要剜下一大块肉来,哪来钱呢真没有钱了,要是今年奢品贸易回了一大口血,恐怕连给官员们俸禄都出来了。

  “看来延平他们是打算归还了。”

  在短暂震惊后,反倒是皇帝先平静了下来,他冷丁地说,“长溪县也要取他们给甜枣儿便是辽饷,是么只要们肯”

  他寻思了一下,采用了买活军式说辞,“承认买活军现在地盘,让他们裂土封王,他们便愿意为们从江南承运辽饷一年运少”

  黄谨拱手道,“皇爷明鉴,此事六姐并未明言,或许还要再谈,以微臣所见,彼女手中运力,便是要将全年粮草全数承运都足足有余,只是索取代价也必然极昂。”

  九千岁浓眉紧锁,忽道,“放肆军国大事,也是你能随意置喙若有心报效,何如就让自己到京城来谈”

  这完全是虚张声势了,黄谨立刻配合地露出惶恐之色,叩头止,皇帝道,“好了,魏伴伴,黄谨居中传话也容易,黄谨,你无须忌讳,尽管将你消息放胆说来。”

  黄谨见此,又流露犹豫之意,几番做作,连奉圣夫人都出言宽慰他在敌营,分辛苦,这才仿佛感动肺腑,垂泪道,“微臣世代深受皇恩,虽处敌境,皇爷、九千岁夫人深恩,一日敢或忘,只周旋之中,难免故作无心之语,以图博得谢女信任,以微臣来看,谢女心高气傲,也确有些异能,坚信自己可预测未来,因此对们大敏北疆土并感兴趣”

  九千岁插嘴道,“便是之前报纸上说小冰河时期谶言”他倒很关心此事,但对农事重视显然足,而且终究没有眼见过谢双瑶异能,免是半信半疑,终究没有太当真实在也当真了,就算是真又如何眼下也根没有余力安排应付此事,只能想,过得一日算一日。

  “是,谢女对此深信疑,更相信此后百年间,候会异常寒冷,是千六百劫中所谓寒冰地狱劫,因此心中计划,是要从长溪县这里拿到船场,大量建船,随后取了鸡笼岛”

  黄谨取来纸笔,绘画出简略南海疆域图,“收服了鸡笼岛海盗之后,再取泉、厦,随后缓缓图南,或许对琼州也有野心,只是未对微臣言明,过心中实在觊觎是吕宋、安南之地,说此地现在地广人稀,为土着,随着气变冷,此处原炎热缺点将会减弱,正适合繁衍生息,种季产稻,是证道活民所在。”

  买活军兴盛以来,确很少听说起劫掠百姓,虽然外头关于买活军什么样妖魔鬼怪传言都有,但这是官府对付反贼惯用手段,倘若把他们说得恐怖一点,百姓们纷纷投他们该怎么办只要看过买活周报,便可以明谢六姐确对农事民生是有极大关心,黄谨这番说辞像是胡编乱造,也仿佛是受了买活军蒙蔽买活军似乎还很重视信义,是从来说假话。

  “既然如此,北广袤大地,以六姐所见,给大敏可以,给闯贼、贼或者也可以,”黄谨刚说到这里,人色都是一变,他又续道,“只是给建贼绝可以,泱泱中华衣冠,怎可落入外贼之手因此方有此次赠粮之举,以微臣对六姐了解来看,论谁在山海关外抵御建贼,恐怕都会获得买活军援手,这倒也是因为对国朝孝心。”

  虽然之前也曾言之凿凿地说过什么谢六姐忠孝之心尚存屁话,但九千岁皇帝都曾追究此事,他们都深知仁义忠孝过是装裱在外屁话,似谢六姐这样份反贼头子,国朝对话时,着眼点自然只在于利益二字,如果还要再加上两个字,那便是政治。

  从政治利益出,买活军支持国朝杀建贼便难理解了,虽然九千岁无法说出自己心里感受,但他模模糊糊地也感受到了买活军这话真实买活军这里奢物也好,盐糖也罢,也需要国朝百姓来买吗若是下都卷入战火,谁来买他们货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候他们要守住自己地盘可比现在要难得了。

  过,买活军算盘虽然在这摆着,但朝廷会否答应便是另一件事了,朝廷也有朝廷尊严在,尤其能当着黄谨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下来,总是要斟酌一番,留一些周旋余地。皇帝并未再问,九千岁便转开话题,问起了这一次买活军送来奢物与卖价。关于牛痘,现在也一并都暂搁置了,总是要等之后商议清楚了,再一总表态。

  黄谨入京,名义上任务便是交割货物,当下立刻取出一张表格送到九千岁前,交代道,“此次来又送了百腕表,百小闹钟,百手镜花色各自一,还有极其轻便桌镜,以及替换腕表、闹钟仙器纽扣电池百,大穿衣镜一百,剔透玻璃窗格两千,香水五百,花香精油肥皂一千盒,又有花露精油沐浴乳五百,花露精油洗水、护素五百”

  他口中停地往下报,九千岁、皇帝、奉圣夫人听了都微笑点头这里货殖,若按京中卖价来算,已是远远超过了万两,买活军别说,做生意还是很实诚。

  “此外,还有蜂窝煤二吨,这些都是卖货。”黄谨又揭开另一张表,道,“买活军另送皇爷新书部、教材七册、联骨牌猜想验证器一架、自行车一台,并水泥粉若干。”

  这新书必说,然是话,联骨牌猜想验证器,非常引人兴趣,皇帝当即要看,黄谨便从箱子里取了出来,教皇帝如何开机,如何玩耍,笑着解释道,“这联骨牌中,隐藏着一个算学道理,便是要验证联骨牌组成边形积之最大为少”

  他说得认真,九千岁听得却是云里雾里,过有了过一年铺垫,虽然还能理解仙器原理,但已再做恶意猜测,而是得皇帝兴致勃勃地验证起来,对黄谨道,“在宫中要造水泥房,阻力甚,明日你在府中勘察一番,选个方位,皇爷已拣选好了一些工匠,你们一起把房子建起来,若还有剩余,便铺一条水泥小道。”

  在买活军赠礼中,其余都是买活军自相赠,只有水泥粉是朝廷索要。过一年来,买活军奢物在京城中掀起热潮,而皇帝便是其中最大拥趸,任何买活军事物他都啧啧称奇,着迷已,对诸探子一律盛赞水泥屋更是极为神往,屡次下令让工部仿造,可惜虽然知道原理,但他们没有蒸汽机做动力,对石灰粉就磨得没那么细腻,对配方也甚了了,造出水泥更像是合土,造价特昂,似买活军处廉价。

  皇帝这人,最是喜欢造房子,怎么能忍耐得住到底还是让黄谨设法拿了几袋水泥粉来,要建水泥抹暖气房,过把买活军东带入宫中,大臣尚可睁只眼闭只眼,要在宫里建这样一幢房子,哪怕建在御花园、海,也实在是超出了大臣忍受限度,钦监更觉得这有恶紫夺朱嫌疑,因此几番口舌之后,只能折衷建在九千岁别院中,横竖九千岁也是阉人,以毒攻毒,倒是惧买活军邪气。

  如此一来,九千岁便顺势将别院献给了皇帝,让他也有个游乐之处,买活军进来奢物亦都贮藏在此,内外看护得风雨透,甚至比皇宫大内还更严格。黄谨知晓此事,也道正好,“气将冷,别说,这水泥房倒是暖。”

  皇帝一听这话,便恨得就要立刻打开造房样式图纸来看,又心系着送来新话,站起踱来踱,听九千岁黄谨商议着下回购买清单这些奢物到底购买人群有限,虽然利润率极高,但市场小,既然九千岁已知海运成很低,别先说,就先打起了蜂窝煤主意,想让买活军再两船蜂窝煤过来,便专做冬供煤生意。

  “二吨够什么咱们这样人家,一院子一冬用一千斤煤,这是松松从前是贵,二百文一斤,能用得起人家。文一斤便同了,一户人家一吨过也就是两,京城能掏得起这钱人家,那可海了了。一冬几千上万吨在话下”

  买活军这里给九千岁报价,一斤连运费是二文,九千岁往外卖一斤就是八文利,看着似乎,可一吨便是八两,一千吨是一万八千两,一万吨便是万八千两,而且是这市场很稳,每年需求只会更旺盛。奉圣夫人心里默算了一会,眉开眼笑道,“哦哟哟,得了,这比奢物也差少了,若那报纸上说有几分真,以后年年都会更冷,那赚头岂是年年只有更”

  拗着手指头算,“若说一个院子一冬要用一千斤,那京城里一年两万吨看是松松光那些家里一个院儿套一个院儿人家,便是一两千户了,他们家老少爷们,到底哪个用蜂窝煤,哪个用银霜炭呢往常每年碳费也少,花一些来买蜂窝煤,好处是只有,味都好了少,便贵一些也能承担得起。这里一年就是二万两。”

  “这二万两,倘若都拿来买福建那里粮食黄大人,你前说买活军处粮价少来着”

  黄谨心中暗道都说奉圣夫人跋扈,皇后处来,其实也自有过人之处,果然是得皇爷信任,嘴上虽无什么仁义道德,心里见事却更明。

  他垂头道,“买活军处粮虽高产,却中吃,在地卖得便宜,八文、九文一斤,卖价按吨算,一吨按运费是两。二万两银可买两万吨粮食,按一人一吃两斤米算,够万人吃一年了。”

  辽东驻军也是全靠运粮,自己是有屯田,此时除了宁锦防线之外,最后一支还能牵制建贼军部便是东江岛毛家军,他们生产也最是便,最需要朝廷补给,只是他们孤悬宁锦之外,陆运很难抵达,补给也是时有时无,因此即便能收复失地,也是日旋失,这些糜烂之处提起来都令人快但送往娘娘宫补给,却正合东江岛来取,而且买活军甚至可以直接将粮米送到东江岛上,那处虽然号称数万大军,但实在居民也过就是万余二万两银子便可维系一处让建贼头疼已敏朝军

  别说九千岁,连皇帝呼吸都禁急促了起来,他喃喃地道,“如此,费吹灰之力,用朝廷出钱,用加征辽饷,便把东江岛安置妥当何异于为朝廷省下了二百万两银子”

  按原陆运折损来说,确如此,辽饷甚至可减半计算,对于朝廷财政来说是极大缓解,奉圣夫人双手合轻轻念佛,九千岁一向阴鸷脸上也禁现出了亮光,道,“这还只是煤”

  错,这还只是煤尚且还没有说盐,没有说糖

  说到这里,众人都各自心潮澎湃,一时反而没人说话,又过了一会,皇帝砰地一声,在桌上拍了一下,喝道,“黄谨,你抬头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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