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_佛系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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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杜茵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皱着眉头,小口小口的将药喝了。见她喝完药,顾子卿的眼角才稍稍有些笑意。杜茵喝完药,糯糯的问他:“你疼吗?”顾子卿摇摇头,又往她嘴里塞了颗蜜枣:“不疼。”

  杜茵知道他肯定在说谎,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眉头一直拧着。“别皱眉”。顾子卿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心。那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杜茵困意慢慢上来了,折腾了一天她着实有些乏了,但又害怕顾子卿走,愣生生的揪住他的衣角不放开。

  顾子卿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笑意逐渐蔓延。等到杜茵呼吸逐渐平稳,才堪堪露出痛苦的神色,裴哲进来了在外间唤了他一声,提醒他必须再次施针了。顾子卿这才轻轻的把杜茵的小手给拿开,站起身朝外走去。

  裴哲替他施完针后问道:“侯爷现在感觉如何?”

  “比方才好一些。”

  裴哲点点头:“想必是引虫已经种下,事不宜迟,我们需要尽快上山。”

  顾子卿朝里间望了望,杜茵还在睡着。淡淡的开口,听不出过多的情绪:“你去安排吧。”

  裴哲点点头,就退下了。裴哲走后,顾子卿又将十二唤了进来:“明日我同晋王殿下上山,照顾好夫人,告诉她我明日下午便会回来。不要说...”

  “不要说什么?”

  顾子卿的话还没有说完,杜茵就从里屋走了出来。顾子卿回头有片刻错愕,十二见状立马低头退出去了。

  杜茵走上前,直视他的眼睛:“你方才同十二说不要告诉我什么?”

  顾子卿伸手想拉她:“没有,只是叫他们好生照顾你,不要再发生上次的情况。”

  杜茵却扭开了身子,小脸上又升起那股倔强:“你什么时候走,我同你一起。”

  顾子卿有些无奈:“茵茵,山上危险,我不放心。”

  “你方才刚答应我的!且这宅子就一定安全吗?我不管,我就要一起。你如果不答应,我就自己一个人跟着你。”

  顾子卿无奈的瞧着她,杜茵说完这番话,倔强的别开小脸。但又时不时拿余光去瞄他,心里也忐忑,这人向来对她百依百顺,若是真的此次不同意,她其实也没有办法。瞧了半天,也没见他说话,杜茵心沉了下去,刚要开口。就见顾子卿伸出大掌,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无奈的喟叹一声:“茵茵,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

  杜茵一下就被顺了毛,也不跟他冷冰冰说话了。“我只是想陪着你,你这样,都是因着我的缘故。不能同你一起,我定是吃不好也睡不下。”

  说完又生怕他不同意的补充了一句:“我这次定会牢牢跟在你身边的。”

  顾子卿额角跳了跳,心中情绪汹涌交织,好半晌终是应了下来:“好。”见他答应,杜茵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才顺了腰肢,又将他搂紧了几分。

  晋王那边一切备妥,略微收拾下,一行人就准备出发上山了。最近的一些公事都暂时交给了杜晏处理,楚竹萱此番也留在府中。

  蜀中山路难行,马车行的缓慢。一直到第二日天亮才行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茅草屋前。

  裴哲先行上前扣门道:“弟子裴哲,冒昧打扰师父,弟子遇到难题,还请师父赐教。”

  屋内安静一片,无人应答。

  倒是意料之中。

  裴哲再次唤道:“弟子遵从师父意愿一直普世救人,现遇两位友人皆中蛊毒,弟子才艺不精,恳请师父出山。”

  这回屋内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两位贵人身世清贵,何须我这个糟老头子出手。”

  言下之意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了。

  顾子卿和晋王对视一眼,都上了前,恭恭敬敬行礼道:“老先生高人,此番原不愿打扰先生,只是受歹人暗算,心中不甘。听闻先生医术高明,前来求请。”

  “何为好人,何为歹人?世间从无绝对的好歹之分。”

  顾子卿闻言略沉思,片刻后也恭敬作揖道:“先生此言有理,但此番我二人从无害人之心,却被人想夺取性命,在下看来,世间虽无绝对好歹之分,但生命来自父母,与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惜命是本性,不害人性命亦是底线。”

  此番话说的诚恳,屋内沉默了,片刻后,门开了。

  屋内烟雾缭绕,一股常年的草药味铺面而来。众人定定心神后就进去了。屋内只有一老者,正在案牍前摆弄着药罐。

  “弟子见过师父。”裴哲上前行礼道。众人也纷纷跟着行了礼。

  那老人已白发苍苍,只是依旧很精神,抬头扫了一眼后,眼神便停留在了一直站在顾子卿身后的杜茵身上。众人随着目光望去。那老人慢悠悠开口:“这位姑娘身上的相思蛊可是身旁这位公子代受了?”

  顾子卿回头瞧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手,转身对老先生作揖道:“老先生见笑,这位是我夫人。不忍夫人受苦,故而使了这个法子。”

  那老人摸了摸胡子,眼中半是笑意半是打量:“有情之人,随我来吧。”说罢又转而望向晋王:“噬心蛊难解,需做准备,还请这位稍后。”

  顾子卿随他进了后面的一间屋子,杜茵也跟着他一起。到了门口,那老者摆了摆手:“一人进来。”顾子卿回头捏了捏杜茵的手:“放心吧,无事的。”

  杜茵两眼红着,强忍着泪点了点头。

  裴哲也跟着进了去,晋王和林谢在外-->>间说话,杜茵一直站在门口不肯离开半步。

  里面的这个房屋墙壁上全都是暗格,顾子卿一进来就听到了各种类似虫爬的声音,裴哲解释道:“这些都是蛊。侯爷身上的蛊若想在没有引虫的情况下解,只能通过另一种与他相克的蛊,让他们自相残杀。”

  顾子卿点点头:“一切交由老先生了。”那老者让他进了一个木桶,准备好后就开始了。开始之前,裴哲有些迟疑的道:“解蛊过程痛苦难耐,夫人在门口......”

  顾子卿朝门口望了一眼,摇摇头:“无妨,开始吧。”

  杜茵一直紧张的瞧着门,里面时不时传来顾子卿难以忍受的闷哼声,她真的很想推门而入,却又恐打断解毒过程,只得焦急万分在门口等着。

  约两个时辰后,疼痛感终于慢慢下去,木桶中脏污一片,顾子卿一直紧紧咬着牙,直到老者说:“蛊毒已解。”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裴哲将他扶起,老者继续嘱咐道:“后续两年需要好生保养,否则亏损自身。”

  顾子卿再次像老者道了谢,又到里屋去换了身干净衣裳,才踏出这件屋子。杜茵一直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立马扑了上去。左右拉着他瞧:“好了吗?彻底好了吗?”顾子卿脸色有些白,但仍露出笑意:“都好了,放心吧。”

  裴哲也从里间出来:“夫人放心,侯爷蛊毒已解,随后好生调理便是。”

  杜茵听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再瞧顾子卿的脸色,竟白的吓人,嘴一撇,眼泪又掉了下来。也不管旁人在场了,紧紧的上去攀紧他的腰肢,说什么也不放开。

  裴哲瞧见,识趣的转身走了。顾子卿轻拍杜茵的背,这是他一贯哄娇娇的方式:“没事了,我们回家。”

  杜茵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

  晋王的蛊毒需要三天时间,顾子卿出来后与他商议,先行下山。晋王点点头,自是同意,留下一半精兵,剩余一半护卫侯爷和侯爷夫人下山。

  回程的路上,杜茵心情轻松了许多,这才想起问是何人下的蛊,有何症状。

  顾子卿狭长的眼眸眯了眯:“是魏延。”

  杜茵愣了愣,随即一张笑脸露出厌恶的神色:“又是他!他害我还不够惨吗!”顾子卿闻言倒有些惊讶:“他还对你做过何事?”

  杜茵一时气愤,愣了下,想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得说:“我未定亲之前,就一直在乱说话,各种场合也从不顾及我的名声,不就是在害我吗。”

  顾子卿倒没有起疑,只是眼色更沉了沉,抬手抚了抚她的脸:“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京城魏国公府暗室内,魏延这几日也忍受着钻心之痛。相思蛊的引虫种下后,若身中蛊虫之人未能靠近,自己也会遭受痛苦。但这些对于他而言,都可以忍,只要杜茵回京,顾子卿就算再舍不得,为了杜茵的性命,还是会交出她。

  正这般想着,突然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底下的人瞧了,忙下去传话:“蛊师呢?”

  很快,外面就进来一人,带着面具,见魏延口吐鲜血,面色苍白,忙上去查看一番。

  “如何?可是蛊虫还未近身的缘故?”魏延气喘地问道。

  那蛊师先是疑惑,仔细检查一番后竟有些不敢相信,慢吞吞的开口道:“世子,蛊虫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那蛊师此刻也是万般不敢置信,但查看的结果和魏延的反应都在告诉他,自己精心十年才养育一只的相思蛊,已经被解了。

  作者有话说:顾子卿:气不气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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