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老虎嘴里拔毛_晚清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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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老虎嘴里拔毛

  惊慌失措袁府里,疾行之中一名老管家张口道:“大胆,你们知道我们家主是······”

  “啪啪。”高耀乌云甩手就是两个巴掌,怒喝:“老东西,长官沒有问话,不许开口!”

  “呜呜呜呜。”老管家一辈子沒有被人打过,捂着腮帮子痛哭流涎,痛彻心扉痛啊,官奶奶力气大不得了,左右腮帮子高高肿起,好似嘴里含着两块大肉一样。

  “全部跪下,刑部抓杀人犯,谁敢乱动,杀无赦。”李国楼大声喝道,他露出狰狞着凶相,把一个个看家护院家丁踢翻地,收缴家丁们手里武器。

  外院五名家丁,一下子给捕气势吓住了,他们谁都沒有见识过官兵是这么可怕,连大门都给踢坏,老管家也被打翻地,平时说大话人,急忙扔掉手里枪械,就怕官兵开枪。

  “一个也不要客气,全部控制起來。”李国楼把话说到绝路上去,这里人不管有罪沒罪,他都想一枪爆头。

  兵分两路,侍卫领班陈荣带人袁府里抓人,李国楼带着高耀乌云直奔后院,果然后院有马棚,五匹马或趟或站,神色如若看着陌生人进入它们领地。

  马棚里,高耀乌云翻看几匹马马蹄,很找出跟踪了七八个小时两匹驮马,几名捕又砸开一间储藏室大门,把两扇大门拉开,里面停放了四辆马车,不用选,一辆马记车行马车停放里面。

  李国楼一个箭步跨上马车,心急火燎车厢里探看,想要找出杀人犯遗留下來蛛丝马迹,车厢里空间狭小,转身不灵活,一不小心和一名手下人撞了个头碰头,两人还互相埋怨。

  车厢外面,高耀乌云得意中带着兴奋道:“头,你们出來,暗格是车厢下面,我发现血迹了!”

  李国楼急忙跳下马车,但见高耀乌云躺地上,一盏马灯放置车厢底下,一处活动暗格被她打开來了,里面正好可以塞入一个人,暗格空间里满是已经发黑鲜血,不知有多少无辜女人死里面。

  “好好好,高耀捕头奇功一件,我要杀人犯血债血偿,点套上马车,把证据带回刑部,要,我们直接回京师,不然被人包饺子吃了。”李国楼当然明白身处地方有多危险,若是被右翼前锋营统领袁葆恒知道他带捕冲入袁府,怕是被人杀人灭口。

  “得令。”高耀乌云兴奋一咕噜侧翻出來,也不管身上有多脏,又开始忙碌起來。

  李国楼踏入灯火通明客厅,袁府人全部被侍卫领班陈荣押此地,家丁五人,管家一人,仆人四人,丫鬟两人,连这里主人袁葆恒三公子袁楚乔也被请入座一张花梨木椅子上,一共只有十三人,不见袁楚乔妻妾。

  李国楼已经知道袁楚乔不是经常入住这处宅子,而是有时來住宿几天,平时这里只有老管家和两名仆人打理偌大庭院。

  李国楼进入客厅时,就听见袁楚乔叫嚣,说要看着陈荣像狗一样爬他脚下求饶。

  但陈荣发了狠劲,一鞭子抽上去,把袁楚乔脸上抽出一道带血鞭痕,怒骂道:“驴球子,爷爷不是吓大,你还穿着开裆裤啊,敢拿你爹官帽压我!”

  立刻把袁楚乔打得鸦雀无声,袁楚乔用一双执拗眼珠子,恶狠狠瞪着陈荣,鼻孔里喘着粗气,用恶毒眼神杀人。

  李国楼跨入客厅,对着陈荣微微点头,告诉四名恭亲王侍卫,杀人证据已经被他掌握了。

  李国楼手持马鞭,看向端坐袁楚乔,三十岁左右年纪,是个矮矬子,长得蛮敦实,面目白皙,脸型上宽下窄,修剪了两撮精细小胡子,一双执拗大眼睛,看人有一副凶相,这么个普通年轻人,内心是多么凶残。

  李国楼看向袁楚乔,开门见山问道:“袁少爷,今天谁用过那辆马记马车啊!”

  袁楚乔摸着脸上伤痕,看了眼手掌上鲜血,尖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都不许说话!”

  声音颤抖,代表了袁楚乔内心有多恐惧,李国楼一使眼色,捕刘宇上前一脚就把袁楚乔踹翻地,另外几名捕也上前,捆绑住袁楚乔,撕扯了一团窗帘布塞入袁楚乔嘴里。

  李国楼扬着马鞭,看向跪地其他人,说道:“看见了吗,本官谁都不怕,本官现再问一遍,今天谁用过库房里那辆马记马车,沒罪人好现开口,否则等外面马车套好,你们就到刑部衙门吃牢饭,沒罪人也要发配三千里!”

  两名无辜丫鬟率先委屈嚎嚎大哭,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是谁用过马车也不敢说。

  五名家丁是奴仆,拿人俸禄替人消灾,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愿意做窝囊废,一时半会儿不会开口吐露实情。

  有罪人,跪地上,盼望好变成隐形,谁都不要注意他,也咬牙挺着,千般滋味自己品尝。

  老管家田荣芳刚才已经吃过苦头,此时听见外面人喊马嘶,知道再不说实情,他们都要被关进牢里,小主子袁楚乔做过什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真能瞒过他眼睛吗,他这里只是养老,家里有田有地还有老婆孩子,沒想过吃牢饭。

  田荣芳双手捂住臃肿脸孔,用含糊不清话语:“长官,今天是三少爷和马车夫余大头用过那辆马记马车,那辆马车只有他们俩用,不管我们其他人事。”说完田荣芳看向客厅中央贡台,嘴里神神叨叨不知念叨什么。

  一名大块头仆人,“啊。”一声,站起,想要冲出客厅,李国楼跨步上前,一拳打余大头腹部,立刻让余大头倒地上,像死猪一样卷曲着身躯,怪异抽动身子。

  李国楼抚摸着拳头,洒然而笑道:“余大头,等到了大牢,你就希望还是死了好!”

  余大头叫道:“我沒杀人,人不是我杀,我沒办法呀,是三少爷逼我呀,我有把柄被三少爷攥着,沒办法才做这种事呀······”

  李国楼摇头叹息道:“余大头,沒有人可以逼你,现知道错了还不算晚,本官会向包大人替你求情,法理不忘乎人情,你还有活希望!”

  李国楼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要让余大头把杀人剖尸案交代清楚,送空心汤团给余大头吃,等人证物证俱全,到时再给余大头一纸死亡判决。

  这也是捕办案惯用手法,各个击破,或是循循善诱,让罪犯短时间里认罪,审问贼犯捕嘴里保证发誓花样经多着呢,有时还会装作义薄云天,让罪犯把案子顶下來,冤假错案也是这么來。

  三少爷袁楚乔嘴里发出“呜呜。”怪叫声想要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连串供机会也沒有。

  几名搜查房间捕回來,从主人房搜出行凶工具,一只医用手术箱子,以及放一只银匣子里人体器官,看着残缺不齐心肺,让人彻底无语。

  陈荣吃惊瞪眼道:“好呀,三少爷,你是条好汉,还能吃人心肝啊,比梁山好汉还厉害,老哥今天长见识了!”

  李国楼瞥眼道:“陈大哥别说戏话了,点走,再不走袁葆恒就要请你吃枪子了,又道:“把人全部绑起來,两名丫鬟也绑起來!”

  陈荣摸着手里左轮手枪,挤眉弄眼道:“老哥也不是吃素,心黑着呢!”

  四名恭亲王府侍卫既然干了这票买卖,就一条道走到黑,哪会心慈手软,随时准备杀人。

  李国楼一拍陈荣肩膀,低声道:“老哥,回去别去吹嘘,等案子定下來再说,很有可能丢车保帅,懂吗!”

  “啊,这么黑。”陈荣吓了一跳,那他算什么呀,不是自己找死嘛。

  李国楼狞笑道:“哎,老哥,你误会了,这件案子太大,公布了会让朝廷丢脸,暗箱操作,懂吗,一般这种大案会让那名余大头顶缸,罪名全部罗列他头上,杀人狂袁楚乔,我怎么会让他活着出去,真官官相护,小弟也要弄死他,你稍安毋躁,敬候佳音,嘴巴越严实,恭亲王越会用你!”

  “哦,李队长不愧为刑部之虎,老哥领教了,哈哈哈哈。”陈荣见识了李国楼狠辣,相信两名罪犯,活不过今年秋季。

  袁府马匹、马车利用上,抓捕两名罪犯袁楚乔和余大头,还把五名家丁一起抓走,因为他们到底有沒有罪,还要回到刑部甄别,很有可能里面还有人知情不报,那也是大罪。

  管家田荣芳和三名仆人以及两名丫鬟全部捆绑着扔客厅里,不让他们有通风报信机会。

  李国楼和陈荣一唱一和吓唬了几名连夜赶來复庄官吏,让他们保持镇静,恭亲王不会忘记他们功劳,让他们什么也不要说,等待总理衙门以及刑部传來公文。

  然后李国楼一行人连夜赶着两辆马车,押解着两名罪犯和五名嫌疑犯,向京师出发。

  出了复庄,李国楼看了一下时间,已是深夜一点多钟,他们办事漂亮才三个多小时,就把一件多年悬案侦破。

  李国楼按耐不住放声狂笑,人证物证俱,任凭谁也别想翻案,他不喜欢对罪犯施用残酷刑罚,但这一次他要牢里磨练自己钢铁般神经。

  陈荣也忍不住狂笑,一行人策马扬鞭,一起爆发出大笑,一次追捕杀人狂经过,紧张心情直到现依然沒有平复,就怕有人追击他们。

  陈荣忍不住问道:“李队长,你说右翼前锋营统领袁葆恒现会兵营里吗,万一他听到他儿子被抓,会不会狗急跳墙!”

  李国楼说道:“就算他听到,也不敢调兵,那是杀头之罪,坏结局就是袁葆恒带着他亲兵來追我们,老哥,二品武官,有多少亲兵啊!”

  “嗯,京畿重地,只有三十人,听你一说,袁葆恒不敢來追了,他怎么知道我们有多少人,万一恭亲王亲自下旨,他不是要谋反吗,这下老哥高枕无忧喽。”陈荣看了一下马车,他们还有防护设施,三十人军队吃不掉他们这拨人。

  李国楼思索一下,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指挥手下兵分两路,他押解着主犯袁楚乔和五名嫌疑犯稍微走后面,让高耀乌云带上两名捕和四名恭亲王护卫押解余大头马先行,确保不让人连锅端。

  陈荣感觉奇怪,问道:“李队长,你怎么这样布置,不是弄反了吗,袁楚乔才是案件关键!”

  李国楼点头道:“我知道,大家心里都知道,但我们是老虎嘴里拔毛,若是袁葆恒耍横,又或者官官相护,杀人主犯袁楚乔,一时也奈何不了他,反而是帮凶余大头可以宣判死刑,把案子结了,若是袁大人追來,看见这个结果,也会放过我们,以为我和他交上朋友,而我们捏着把柄,不是还有机会向恭亲王哭诉吗!”

  陈荣摸着大胡子,哈哈一笑道:“李队长,言之有理,有命活才是正道,那老哥先走一步,咱们京师再聚!”

  暗自赞叹李国楼年纪轻轻就会给人灌**汤,难怪平庆社团甄玉环会喜欢这个小狐狸,两人一丘之貉,属于阴人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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