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于是，他攥紧了拳头。(三)
“如果你有了新的邂逅，会不会把加藤这个女主角就这样剔除？如果你找到了更能够胜任编剧这个位置的人，会不会也把诗羽给换下来呢？”
“我……我并没有说过那种话。我也很想和诗羽前辈还有加藤她们一起做游戏——”
安艺依旧选择不去正面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侧面地暧昧了自己的立场。
“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装成一个白痴的样子和我玩什么文字游戏。”
——不过望月那陡然冷峻下来的语气也让他稍微有些慌张。
脸上充满阳光的人一旦变得郁，总会给人一种世界观都被就此颠覆的短暂错觉。
而且一向都很擅长调侃别人的望月第一次说出了这么不给他留面子的话，说实在的，安艺还是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他用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也丝毫不加抑制的冰冷目光盯着安艺，这让后者觉得有些不自在。
安艺感到很纳闷，也很愤懑不平。
因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应该被望月遥这样夹枪带地指责。
他只是想做出一个自己喜欢的美少女游戏，然后以此让很多志同合的小伙伴们能够看到他的作品，并且喜欢上他的作品。
他只是想制造出能够让大家都喜欢的东西，从而自己也可以在业界里小有名气，实现本身自我价值的体现。
为此他愿意去努力，愿意去低声下气地寻求他人的帮助，愿意当一个跑腿或者苦力。
这只是为了能够完成他的梦想，毫不迷茫努力追逐梦想的人又怎么能被谴责。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丝毫不畏惧面前的灰发少年突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继续陈述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想和有能力的大家一起做一个很厉害的游戏——这样的想法有错吗？”
“嗯嗯，没错呢，从一个创业者的角度来说，安艺你的话还真是理直气壮到我没办法挑出什么毛病呢——可是如果她们没有了利用价值的话，你会不会就那样把她们抛在一边呢？”
“……为什么说得那么难听刺耳——”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回答我。”
面对依旧打算用消极的态度来逃避这个问题的安艺，灰发少年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溢于言表的严肃与愤然。
他清冷的声音仿佛也让有些闷热的仓库中的气温下降了很多。
明明望月遥才是最喜欢用说话的艺术来搪塞别人的家伙，此时此刻他却摈弃了自己最为擅长的本领，直截了当又果断决绝地给安艺下了这样的一个死命令。
“……………”
安艺没办法组织好什么词汇来完美地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也只好侧过脸去，紧紧握住因为力过大而指关节泛白的双拳。
看着依旧不打算说些什么的安艺，望月心中涌起的失望越发郁。
他皱了皱眉，最后像是十分伤脑筋那般了太阳。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安艺。”
他收敛了刚才那极具侵略性和攻击性的气场，语气重新变得平和下来。
“——你，知英梨梨和诗羽她们两个对你的感情吗？”
尽管这句话语气平静又沉稳，却依旧响彻在这个安静的仓库房内，掷地有声。
“…………”
安艺有点错愕地抬起头来，而后咬了咬牙，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一样紧紧皱着眉头。
安艺也不可能是那种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人对自己的好意——
或许他早就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因为什么苦衷没办法将其出。亦或者他并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所以为了维持社团表面的稳定，只是在自欺欺人。
只能说，望月是希望他做出一个选择。
这是遥最后的质问。
如果安艺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不，不说满意。只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的理由就好。
他还是不希望，安艺是自己所想象的那种人。
望月是这么想的。
可是站在他面前紧紧握着双拳的眼镜少年，最后还是用故作镇定的低沉声音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那些事情和我想做游戏这件事没什么关联吧。”
“………”
这次换望月无话可说了。
安艺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是却隐晦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样他也就没办法否定安艺的观点——因为他一直都在避开这个话题。
这个人，真的有点狡猾。
望月以一种有些诡异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安艺，表情有点让人不太舒服的可怕与冷淡，半晌过去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噗。”
最后，他发出了噗嗤的轻笑声。
“哈哈……是这样。”
总之，不知为什么，他就像个小孩子那般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只不过少年那不合时宜的笑容让安艺皱了皱眉，同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在他心中滋生。
当望月的表情重归于平静时，他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紧皱着的眉头都舒展了下来。
“也是………嗯，那这就没办法了……看来也没办法勉强。”
他懒散地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以悠闲慵懒的步伐慢慢走近义正言辞看向他的安艺。
而后，灰发少年在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看来我是真的没办法和你做朋友呢，安艺。”
“——？！”
咚。
体之间碰撞的闷响声。
安艺只觉得面前一阵天旋地转——
没有一点防备的他应声倒地，整个身体因为脸颊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而狠狠摔在了坚的地板上。
“………诶？”
虽说从左脸颊传来的疼痛火辣得让安艺龇牙咧嘴，可是他的大脑现在正处于断片状态。
他的眼镜也被打落在地，所以视线朦胧不清的他只能微眯着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的身影。
灰发少年扬起的右手停留在半空中许久，而后才慢条斯理地垂下。
刚才，的确是望月遥伸出了拳头，给自己来了一拳吧。
“…………？”
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的安艺楞楞地坐在地上，左手抚着自己生疼的脸颊，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望月。
后者只展现了那么一瞬间的锋芒毕露，而后他便笑着气定神闲地甩了甩手，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是安艺确确实实地被他揍了一拳，他现在给安艺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随和温柔。
“嗯，果然畅快很多了。”
他的语气轻松得不像一个正怒火中烧的人。
望月温和地笑着对安艺歪了歪头，可是从他嘴中吐露出来的话语却让那个瘫坐在地上的眼镜少年呆了呆。
少年像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那般，语气浅淡又漫不经心——
但是他的话语又在这个霎时间安静下来的仓库中，掷地有声。
“绝交吧，安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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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并没有说过那种话。我也很想和诗羽前辈还有加藤她们一起做游戏——”
安艺依旧选择不去正面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侧面地暧昧了自己的立场。
“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装成一个白痴的样子和我玩什么文字游戏。”
——不过望月那陡然冷峻下来的语气也让他稍微有些慌张。
脸上充满阳光的人一旦变得郁，总会给人一种世界观都被就此颠覆的短暂错觉。
而且一向都很擅长调侃别人的望月第一次说出了这么不给他留面子的话，说实在的，安艺还是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他用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也丝毫不加抑制的冰冷目光盯着安艺，这让后者觉得有些不自在。
安艺感到很纳闷，也很愤懑不平。
因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应该被望月遥这样夹枪带地指责。
他只是想做出一个自己喜欢的美少女游戏，然后以此让很多志同合的小伙伴们能够看到他的作品，并且喜欢上他的作品。
他只是想制造出能够让大家都喜欢的东西，从而自己也可以在业界里小有名气，实现本身自我价值的体现。
为此他愿意去努力，愿意去低声下气地寻求他人的帮助，愿意当一个跑腿或者苦力。
这只是为了能够完成他的梦想，毫不迷茫努力追逐梦想的人又怎么能被谴责。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丝毫不畏惧面前的灰发少年突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继续陈述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想和有能力的大家一起做一个很厉害的游戏——这样的想法有错吗？”
“嗯嗯，没错呢，从一个创业者的角度来说，安艺你的话还真是理直气壮到我没办法挑出什么毛病呢——可是如果她们没有了利用价值的话，你会不会就那样把她们抛在一边呢？”
“……为什么说得那么难听刺耳——”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回答我。”
面对依旧打算用消极的态度来逃避这个问题的安艺，灰发少年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溢于言表的严肃与愤然。
他清冷的声音仿佛也让有些闷热的仓库中的气温下降了很多。
明明望月遥才是最喜欢用说话的艺术来搪塞别人的家伙，此时此刻他却摈弃了自己最为擅长的本领，直截了当又果断决绝地给安艺下了这样的一个死命令。
“……………”
安艺没办法组织好什么词汇来完美地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也只好侧过脸去，紧紧握住因为力过大而指关节泛白的双拳。
看着依旧不打算说些什么的安艺，望月心中涌起的失望越发郁。
他皱了皱眉，最后像是十分伤脑筋那般了太阳。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安艺。”
他收敛了刚才那极具侵略性和攻击性的气场，语气重新变得平和下来。
“——你，知英梨梨和诗羽她们两个对你的感情吗？”
尽管这句话语气平静又沉稳，却依旧响彻在这个安静的仓库房内，掷地有声。
“…………”
安艺有点错愕地抬起头来，而后咬了咬牙，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一样紧紧皱着眉头。
安艺也不可能是那种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人对自己的好意——
或许他早就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因为什么苦衷没办法将其出。亦或者他并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所以为了维持社团表面的稳定，只是在自欺欺人。
只能说，望月是希望他做出一个选择。
这是遥最后的质问。
如果安艺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不，不说满意。只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的理由就好。
他还是不希望，安艺是自己所想象的那种人。
望月是这么想的。
可是站在他面前紧紧握着双拳的眼镜少年，最后还是用故作镇定的低沉声音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那些事情和我想做游戏这件事没什么关联吧。”
“………”
这次换望月无话可说了。
安艺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是却隐晦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样他也就没办法否定安艺的观点——因为他一直都在避开这个话题。
这个人，真的有点狡猾。
望月以一种有些诡异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安艺，表情有点让人不太舒服的可怕与冷淡，半晌过去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噗。”
最后，他发出了噗嗤的轻笑声。
“哈哈……是这样。”
总之，不知为什么，他就像个小孩子那般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只不过少年那不合时宜的笑容让安艺皱了皱眉，同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在他心中滋生。
当望月的表情重归于平静时，他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紧皱着的眉头都舒展了下来。
“也是………嗯，那这就没办法了……看来也没办法勉强。”
他懒散地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以悠闲慵懒的步伐慢慢走近义正言辞看向他的安艺。
而后，灰发少年在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看来我是真的没办法和你做朋友呢，安艺。”
“——？！”
咚。
体之间碰撞的闷响声。
安艺只觉得面前一阵天旋地转——
没有一点防备的他应声倒地，整个身体因为脸颊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而狠狠摔在了坚的地板上。
“………诶？”
虽说从左脸颊传来的疼痛火辣得让安艺龇牙咧嘴，可是他的大脑现在正处于断片状态。
他的眼镜也被打落在地，所以视线朦胧不清的他只能微眯着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的身影。
灰发少年扬起的右手停留在半空中许久，而后才慢条斯理地垂下。
刚才，的确是望月遥伸出了拳头，给自己来了一拳吧。
“…………？”
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的安艺楞楞地坐在地上，左手抚着自己生疼的脸颊，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望月。
后者只展现了那么一瞬间的锋芒毕露，而后他便笑着气定神闲地甩了甩手，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是安艺确确实实地被他揍了一拳，他现在给安艺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随和温柔。
“嗯，果然畅快很多了。”
他的语气轻松得不像一个正怒火中烧的人。
望月温和地笑着对安艺歪了歪头，可是从他嘴中吐露出来的话语却让那个瘫坐在地上的眼镜少年呆了呆。
少年像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那般，语气浅淡又漫不经心——
但是他的话语又在这个霎时间安静下来的仓库中，掷地有声。
“绝交吧，安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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