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良药 重阳节妇女可以放一天假不……_圆圆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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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良药 重阳节妇女可以放一天假不……

  重阳节妇女可以放一天假,不管家里的婆婆丈夫儿女出门游玩,宁宣出门以后,宁家旁枝的族人就让出门的媳妇带着表礼登门。

  今年宁宣一个人大权独揽,以往没烧上灶的都见缝插针地烧热灶,段圆圆准备的重阳糕有些不够,连把给下人做的糕全还出去了也不够。

  古代人很重视重阳节,没有节礼是很失礼的事。

  实在没事段圆圆就带着杜嬷嬷和丫头在院子里剥栗子揉菊花,亲自做糕发下去。

  得到主子亲手做的糕就要笑着要上门道谢,感谢主子赏糕。

  段圆圆理解他们的开心,也知道这个是礼数,一个两个还好,次数一多她就不得不自在了,干脆大手一挥让他们轮流出门逛一逛。

  具体怎么逛家里有管家,就用不着她操心了。

  没人来磕头以后院子里清静了不少,段圆圆松了口气下头人也笑了,你拉我我拉你地出门逛街。

  院子里除了几个段家的大丫头,其他人都有亲朋好友要见,段圆圆一开口,眨眼人就溜干净了。

  杜嬷嬷得了吩咐,找了个地势高的位置用木炭和松树枝烤羊肉吃。

  四川虽然养羊的地方少,但却很喜欢吃羊肉,冬至要喝羊肉汤,重阳也要吃羊肉面,段家送了两腔羊过来,白放着要坏,段圆圆就让全烤了发下去。

  羊肉上刷了香油花麻辣椒,转了一会儿就开始往下滴肉油,杜嬷嬷忙完回来看到院子里空空的,口里骂着兔崽子没良心说跑就跑,转身在食盒里捡了两块热腾腾的糕和一碗烂羊面给段圆圆说:“刚做出来的,你也尝尝。”

  栗子糕粉粉的甜味很淡,糍粑揉了菊花又浇了红糖和黄豆粉,软糯还不沾牙齿。

  糕饼面都是热量炸弹,现在她吃下去估计多半都是给孩子补了,自己又不是什么钢铁之躯。

  还是少吃点吧,段圆圆克制地把手伸回来想。

  杜嬷嬷也不逼她,怀孕的妇女肚子里有反骨,越逼着干越反着来,她把羊肉面分了,把糕收起来,想慢慢哄着人多吃一点儿就行。

  稳婆在乡下一年四季也难得吃牛羊肉,看着碗里大块大块的浇头还有堆得冒尖的烤羊肉拍着大腿跟杜嬷嬷说真是来对地方了。

  吃完了糕饼面,稳婆就拿糖柿子撕着慢慢吃去嘴里的味儿,眼不住地看在院子里溜达的段圆圆,笑着说:“奶奶跟别的媳妇不像,好些人一怀孕身体好好的孩子也没问题就躺在床上养胎,这么躺着反把身子骨躺坏了。”

  段大奶奶看着就叫人省心,也不吐也不闹的,不要人劝就能一背溜达。

  杜嬷嬷也笑道:“就她鬼点子多,一顿拆成六顿吃,每顿只吃一点儿,说这么弄不容易吐。”

  稳婆就笑,这回赚的看来是个轻松钱。

  结果不到下午青罗就觉得不对劲了,让人把段圆圆这几天吃的单子悄悄拿过来拿过来给稳婆看有没有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天。

  昨天第一餐段圆圆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杯水,第二餐她吃了一点水果再加一块糕,中午吃了几筷子鸡肉半碗鸡汤,下午也差不多。

  这个分量加起来对一个怀孕的妇女来说简直少得可怜,她还早中晚都得要院子里溜达。

  现在段圆圆依然在院子里溜达,刚才吃了两口东西,她有点不自在,看外头街上都是难得一见的媳妇姑娘,就跟米儿几个一起在巷子里来回转小步走。

  这里是宁家的地盘,不会有歹人。

  她有点后悔以前没有多运动强身健体,就是多坚持跳绳也好啊,听说经常运动的姑娘生孩子总是要容易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米儿走一圈吃了五六个梅菜扣肉饼,布包里还用纸包了几块羊肉,段圆圆看得口水直流,愣是忍住了没动手。

  命比吃重要!

  “奶奶以前胃口这只有这么大吗?”

  稳婆还没多想,大家闺秀都是小鸟胃,吃鹌鹑蛋大的饭熬日子的也不是没有。

  杜嬷嬷这几天不在家,看见也吓了一跳道:“她胃口好啊,每顿都得吃米吃肉,一顿不吃就想得慌,三顿不吃就得饿哭了!”

  稳婆坐不住了:“照你这么说,奶奶这不是在挨饿吗?以前她一个人吃这么多还不知足,现在两个人一起才吃拳头大的饭怎么了得?”

  杜嬷嬷唬着脸把素衣叫进门,眼冒凶光道:“你给我跪下!我出门前把奶奶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素衣稀里糊涂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知道段圆圆可能在故意挨饿,吓得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跟杜嬷嬷说自己错了。

  青罗气得发抖,恨不得把人拉起来打几个巴掌,道:“你别想着自己给奶奶念过两天经,就盘算着要靠这个在屋子里吃一辈子,咱们守着她多少时间都没出事,嬷嬷走了两天她在你手上就挨了饿了,这是咱们自己知道还好说,要是叫姑爷知道,满屋子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素衣倒在地上也怕得站不起来,宁宣的手段家里没人不知道,打人卖人都没个手软的时候,他最恨的就是下头人没把自己人照顾好。

  这事被他知道了,自己还不知道落到什么下场。

  素衣扯着杜嬷嬷的袖子哭得打嗝儿道:“嬷嬷你救救我!嬷嬷你救救我!”

  杜嬷嬷扯开她的袖子不说话,她在老家不知者无罪,青罗才回来就捅出事,想也知道是这小蹄子想顺便收服人,有那两套衣裳头面在,自然怎么说都听她的。

  素衣本来不服青罗一个人管着家,看杜嬷嬷不说话,稳婆也装哑巴,她也不是傻子,只是实在怕被打出去也软了声给青罗端茶,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以后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青罗冷哼一声,把段圆圆这几天吃饭的单子卷起来藏在袖子里道:“你这话我不敢当,咱们都是姑娘的奴才,以姑娘的心为自己的心才是正话,要是不想被撵出去,你晚上跟在我背后,一起跟姑爷磕头认错,我保准你没事。”

  素衣听到她松口一下就瘫在地上喘气,等爬起来回房坐着才发现衣裳全湿完了。

  杜嬷嬷愁眉苦脸地问这下可怎么好。

  青罗表情也松了,笑着跟稳婆说原因,道:“院子里谁不知道隔壁孩子太大了差点一尸两命,姑娘怕孩子大生不出来,要这么吃饭也是先问过姑爷的,姑爷还跑出去问了大夫,大夫说没什么问题,丫头们也看得松了。”

  段圆圆看着没事人似的,谁也不知道她心里这么怕啊?

  稳婆听到隔壁有个难产的孕妇,生的还是个八斤的孩子,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家人脑子难不成进水了?

  她道:“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好好的姑娘媳妇见了鬼门关是什么样子,哪个不害怕?你们是发了疯了,让她撞见那个场面!乡下人也知道不让没生育过的姑娘媳妇去看产妇,何况还是难产的产妇!”她羊肉面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碗很不满意。

  家丑不可外扬,杜嬷嬷不好说琴姐是从墙上血淋淋地跳下来的,只叹着气问她要怎么办?

  稳婆经验很丰富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找几个听话乖巧的孩子,让段大奶奶每天跟她们玩,等她喜欢孩子,就没这么害怕了。”

  杜嬷嬷想着家里有米儿,又有那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宁家族里的孩子也多,挑几个像模像样的回来,住到后院子里头,每天让段圆圆亲近,只要喜欢上孩子,总能想做母亲。

  想做母亲就不怕疼了,怀都怀了,越害怕越生不出,杜嬷嬷咬着牙同意了:“等姑爷回来,我就跟他说这么办。”

  要是陈太太和武太太在就好了,这种事还是要亲妈陪着最好,有娘疼的孩子什么都不怕。

  宁家乡下在祭祖,陈姨妈颧骨瘦得都突出来,孝期快满了,宁文博越来越不老实,每天都想着要回来跟她一起睡,手上也不怎么规矩。

  陈姨妈拒绝不得恶心得想吐,只能三天两头生病,把自己饿成个痨病鬼,又让春桃缠着宁文博不放,这才能喘口气。

  春桃害怕肚子被搞大了以后走不脱,趁着祭祖就把给宁二老爷看病念经的肖姑子拖到家里,给她递了实心的银顶心在手里,小声问怎么避孕。

  肖姑子念了句佛:“要么打了,要么让自己和男人生不出来。”

  春桃想着自己今年才二十多,宁宣说了三十岁之前把她嫁出去,到时候自己还能再生几个孩子,要绝肯定绝男人的嗣啊,也算提前报答大少爷了。

  春桃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结拜姐妹的男人是个烂□□,今年好不容易挣命生下儿子,老姑子可怜可怜她,给一包让男人不生的药出来。”

  肖姑子在宅子寺庙里走跳,保媒拉纤卖人拉皮条的事都干,真的假的不重要,有钱赚才是真经。

  当下笑了两声,她道:“你算是找对人了,老婆子专治负心汉。”伸手从袖子里掏了一包药给她,说这个一包下去投八百回胎都生不出一条虫。

  春桃唔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喜滋滋地把东西收起来,又给肖婆子包了一两银子。

  肖姑子笑眯眯地装在袖子里,临门还问她没穿过的月事带,她道:“老婆子没注意,刚刚肚子痛了一下,想着可能是月事来了。”

  春桃怕她裙子上印出红怪臊人的,还搭了一条在灶上穿的旧裙子。

  春桃开了后门送她,脸上忍不住笑:“老姑子一把岁数了下头还来红,果然是老来俏,我看也别做姑子了,再找个汉子嫁了也不晚!”

  肖姑子红着脸笑骂她两句,捏着钱嘱咐:“吃之前让你姐妹想清楚,这东西可没后悔药。”只是是药三分毒,吃下去人能有多少寿数就不好说了。

  死人也不生孩子啊,肖姑子理直气壮地把月事带捏在手上溜到二房去了。

  宁二老爷在家病病歪歪地躺着,浑身瘦得就剩一把骨头,多少神药吃下去都不管用,只能叫姑子胡僧来试一试。

  肖姑子是本地远近闻名的神婆,宁二老爷还是花了五百块银子,请她印了三百册佛经才把人请进门。

  肖姑子看他浑身臭烘烘的,就是不点灯也知道是什么病,这病治不好,但钱可以赚。

  她就说要搜集女人没用过的月经布烧成灰做药引子,用晦气冲着药喝下去,不要半个月就见效。

  宁二老爷想活,躺在床上骂下三滥的妓害苦了自己,又说周围的女人没有一个心肠不歹毒的,没她们自己怎么也落不到这个地步。

  肖姑子也是妓出身,年纪大了没客登门才摇身一变成了活菩萨,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折磨女人的老嫖儿,看宁二老爷死到临头还满嘴喷粪,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转,让他吃乌七八糟的女人东西,又让他一天三次对着菩萨磕忏悔说我错了。

  进门就捏着鼻子把新药和月事带递给伺候的丫头,让等会儿拿下去熬煮,先跟她一起把人扶起来对着菩萨磕头认错。

  宁二老爷现在身子骨弱,每天坐起来都艰难,没有别的办法,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强行坐起来让丫头搀扶着自己磕头。

  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旧伤未愈又添新症,肖婆子一走,原本痛痒难忍的只是下头,现在浑身都烧起来了。

  丫头扶着宁二老爷躺到床上,冷不丁看到他从脖子到耳朵都是一朵一朵的梅花。

  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很恶心,慌忙拿着药包跑到灶上问晚婆子讨姜水喝了去去病。

  灶婆子趁着没人,在偷偷烧肉菜吃,看丫头来了,就用锅盖把饭菜藏起来,接了药用水熬着,闭着眼当没听见。

  丫头笑嘻嘻地抱着人叫嬷嬷妈妈,神秘地说:“好嫂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给我一碗姜水喝吧。”

  灶婆子有八卦听当真熬了一锅姜水出来。

  丫头两口喝了搓着胳膊低声道:“老爷身上有烂梅花!一朵一朵的。”

  灶婆子想不出来什么叫烂梅花,丫头:“上边烂了会流清水,结疤了又烂另一处,我看得真真的。”

  灶婆子听得津津有味,道:“这是桃花债,谁叫他享的女人福太多!”说着,偷摸递给她一碗甜烧白和炖得烂烂的大排骨沉思:“治了这么久也不见好,怎么不叫他用火烫一烫?隔壁万三娃生冻疮好不了,被他奶奶在家用火烤了一个夏天,现在三十多了再也没生过疮。”

  丫头听得神了,端着药回去路上一个没注意撞在树上,把药和剩下的药包儿洒了一地。

  她怕让老爷知道了挨骂,扭头就去药铺重新抓了一副没那么贵的补药给他熬了吃。

  宁二老爷喝到嘴里觉得有点没滋味。

  丫头低着头道:“老爷病里口淡,吃一斤米要倒三两盐下去,现在连药也嫌味道淡了。”

  宁二老爷自己懂些医理,想着家里这些丫头小子都不是好东西,又奸又滑,保不齐是偷了他的药拿出去倒卖,他虎着脸道:“你去把生药包拿一个过来给我瞧。”

  丫头磨蹭着不敢去,宁二老爷还要骂人,结果手还没伸出去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丫头吓得发抖,把装药的筷子碗炉子都拿出去丢在河里,回来见着宁家人祭祖的火蹿得老高,看了会儿稀奇就笑:“唉呀还有火呢。”

  说着慢慢溜到厨房去了,灶婆子骂她:“嘴馋的坏东西,才吃了老娘的肉又来打尖儿!”

  丫头嘴里甜话不要命地往外丢,哄得灶婆子晕头转向的,她顺手就把给猪烫疤打印的小铁烙子把藏在袖子里拔腿就跑。

  屋子里宁二老爷还不知人事,丫头悄悄关门点了炉子慢慢地烤,等烙子烤得通红,她就拿到床上去扯老爷的衣裳。

  宁二老爷喜欢这个丫头,两个人翻云覆雨也不是一两回,看她胸鼓得要跳出来,手上的肉也滑嫩,哄她:“小可怜,等老爷好了再疼你,馋了你用用枕头给老爷看。”

  丫头翻了个白眼,柔声娇笑:“老爷,奴家是想给你治病,你好不正经。”说着拿着烧得红彤彤的东西凑上去瞧他。

  怕老爷叫出声,丫头还先用帕子堵着他的嘴,看人说不出话才试着烫了一个,宁二老爷从心口痛到天灵盖,杀猪似的翻滚嚎叫。

  只是他怕别人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偷偷摸摸愣是不在院子里多放人,今天重阳,除了最得宠的丫头,其他人都跑出去看热闹去了。

  丫头看他在床上打滚,汗跟水似的往下流,她也怕了,跪在床上磕头道:“老爷啊你别怪我,我也是想你好起来,要是让少爷知道我打烂了你的药让你死了,丫头也活不了了,你再疼疼我吧。”

  哭完了丫头又用铁去烫,只是越烫越不好,人渐渐也没气了,丫头哆嗦着把铁丢在地上,一边收拾细软,一边骂那个跟他说火能治疮的灶婆子。

  宁二老爷这么被五花大绑地留在床上,天都黑了才有人发现,眼看着人要不行了,丫头婆子回来看着都怕得要命,个个都在屋子里尖叫忙着收拾包袱细软往外逃命。

  管家上下三代都在宁家过活,他跑不掉想着千万不能让这些狗崽子跑了,大声叫着关门,又拿着鞭子往聚在一起的人身上抽,抽得人不跑了,才呸了一口道:“奶奶的,再跑老子打不死你们!”说完扭头去叫宁文博了。

  宁文博还不想过去,二房管家哭着说:“老爷啊,你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最后一面,你就去看看他吧。”

  宁文博有点发怔:“这才多久,他就要死了!”说完跑着过去了,这时候宁二老爷已经醒了,宁文博浑身都是火烫的疤,整个人都不成样子,大吃一惊道:“弟啊,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宁二老爷又怕又痛,躺在床上哀哀惨叫,他想不通自己享了半辈子荣华富贵,怎么落到这个下场。家里三个儿子没一个成才,他还想着要好好教小儿子,以后父慈子孝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他恨了弟弟哥哥一辈子,恨老太太偏心,恨凭什么家里的东西生下来就是大哥的,恨自己为什么是老二不是老大和老幺。

  到头了什么莺莺燕燕孝子贤孙都没有,还是只有这个哥哥过来,宁二老爷掉着眼泪道:“哥,我恐怕要不成了,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终归是我的骨肉,你原谅我吧。”

  宁大老爷也不嫌脏了,掉着泪道:“咱们两个是亲兄弟,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说这些干什么?有我在总不能让他们都饿死。”

  “恐怕景纯容不下他们,没几年就到下头跟我团聚了。”宁二老爷灰心道。

  景纯是宁宣的字。

  宁文博唉了一声,小时候这个弟弟算盘都是他亲自教的,人快死了恩仇聚散,反而有两分真心了,他让人把宁二老爷抬到马车上去说要找大夫。

  宁二老爷没让,他道:“宁家怎么能有得这种病死了的老爷?哥不要管我了,让我慢慢走了吧,只是死后别忘了给我印些经文赎罪,以后家里对下头人也宽容些,娘和我都在他们身上送了命,都是报应啊!”

  宁文博听得心惊肉跳的,忙着答应他,眼泪也往下掉。

  宁二老爷痛得死去活来,血水顺着伤口往外淌,白寝衣上全是浸出来的血,他半梦半醒间好像被一个人背着往前走,前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脚上流血的王老太太,一个是曹氏。两个人在地府拿了状子,一个告他忤逆不孝,一个告他残害糟糠。

  宁文博背着他还没过二道门,宁二老爷就呜呼哀哉断了气。

  宁文博背着尸体正伤心要不要带着尸体回城里安顿,但是他们走了娘又怎么办?

  正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外头来了几个太监跑过来看着人就说恭喜。

  宁文博脸色难看,他刚死了弟弟,怎么算喜事?是宁宣在外头得罪人了?

  这个不肖子!宁文博骂道。

  结果来的人和他说的是宁宣当官了。

  宁文博手一松,宁二老爷差点摔在地上。

  再三确认是真的后,宁文博把弟弟递给管家,换衣服跑着看太监去了。

  真的是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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