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宇宙_想听你讲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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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宇宙

  许时沅后天天去阳明教育面试口译讲师,她刚去附近的打印店打印了简历和一些文件资料,沿着街道往回走,影子被路灯拖得很长。

  百无聊赖之间,手机给她推送了几条新闻。

  许时沅正想滑掉,便瞧见几个分外熟悉的字眼,“凌泽科技”,她点开看了看。果然不失她所望,其中一张照片是聂洲泽,虽然只是个背影。

  屏幕顶上弹出新消息。

  聂洲泽:「我在外街买东西,有什么东西要帮你带的吗?」

  外街?

  许时沅看了眼身旁店铺上的门牌,她现在所在的不正是外街。

  正想回复“我也在这儿”时,前边商店出来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长腿被西裤裁剪得修长,许时沅立即抬手对他招了招。

  聂洲泽已径直转身背对她的方向,往前走去。

  噢,没往她这边看,也没看到路灯下这么明显的她。

  许时沅放下手,顿了片刻后,慢慢从身后靠近聂洲泽,脚步声极轻。

  和他距离只剩一两米时,许时沅低头给前边的人发了微信。

  “洲泽哥,我也刚好在外街这边,看到你了。”

  手机震动,聂洲泽看了眼手机,回头看去,身后没有熟悉的面庞。于是他转回头,身前也没人。

  “……”聂洲泽淡淡垂眸,看到脚下两个有所重叠的影子时,蓦地笑了笑,身体虚晃了一下。

  许时沅见他动了下,立即绕到了他身前,然后——四目相对,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嗯,我也看到你了。”

  原来他是假装转头,但压根没动。

  尴尬,她这幼稚的小把戏。

  许时沅抬了抬眉,片刻后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此刻,他笑着,眼眸弧度温柔又有些无奈,眼神仿佛在纵容孩子恶作剧一般,抬手轻轻揉了揉她发顶,“没事,下回把你的影子也藏好,我就发现不了了。”

  许时沅低头一看,路灯下,她的影子就落在他脚边,明晃晃的,“我还以为你和我有心电感应,原来是影子。”

  他笑声明朗干净,“你还没答应我,哪里来的心电感应,是不是?”

  许时沅不置可否,他也没继续绕着这个话题走,垂眸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出去买什么?”

  “噢我去打印了点东西,简历还有到时候用的资料”许时沅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明天去面试口译的讲师,在阳明教育那边。”

  聂洲泽点头,问她道:“打算结束你的自由职业者生涯了?”

  “没有没有,就是周末两天去授课就行了。”

  “周末?”

  “对,不过都是上午的课,下午不用去的。”

  聂洲泽微拧的眉松了松,“所以周日那天,你还是有时间的。”

  许时沅假装无意间问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吗?”

  “讲课得耗费了不少精力,我陪你在家休息,”他勾唇笑了下,“随便使唤。”

  “……哦。”许时沅移开视线,一抹红色悄悄爬上她耳根处。

  两人出了电梯,各自开门回家。

  许时沅眼眸一低,瞥了眼他手里的袋子,进了门才想起,他拿的应该是附近那所药店的袋子,她赶紧探出身子:

  “等等。”

  “嗯?”他停住正要关门的手,“怎么了?”

  许时沅望向他手边:“你是去药店买了什么吗?”

  “这眼药水。”聂洲泽轻描淡写。

  听他这么一说,许时沅走过去,凝神望向他的眼睛,“是眼睛不舒服吗?”

  “是有点干涩。”他便也垂眸让她看,眸色温柔专注。只是他逆着光,她也看不真切,踮起脚,反而在他黑色瞳孔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许时沅收回游离的思绪,“那你今晚得早点睡了,我感觉你眼睛有点点红。”

  ***

  许时沅冲了个澡,换上宽松的吊带睡裙,躺在沙发上敷着面膜,耳边放着一首舒缓好听的情歌,她跟着哼唱。

  闭上眼睛就想到他说的那句,“我陪你在家休息,随你使唤。”

  休息……要怎么个陪法。

  许时沅忽的联想到了什么,双手捂住了脸,却摸到了脸上冰冰凉凉的面膜纸。手里震动了两声,她立即点开,是10086的扣费短信。

  她想去看看贝贝,然后……顺便看看它主人。想到这儿,许时沅很迅速地揭掉了脸上的面膜,进了洗手间洗脸。

  微信来了新消息,是聂洲泽的语音。

  聂洲泽:「沅沅,有时间没,帮我滴一下眼药水?」

  「我自己没法对准。」

  许时沅:「好,洲泽哥你等会,我一会就过去,本来就打算去看看贝贝来着。」

  他回复得很快。

  聂洲泽:「就看猫?不是打算看我?」

  语调听起来还略带“你这没良心的”无奈和不满,许时沅却笑出了声,她回了句:“猫可以摸,但你不可以。”

  刚发完,许时沅手机铃声猝不及防接到了老父亲许源的电话,于是她重新在沙发坐下。

  “喂,爸。”

  “家里下雨了吗今天。”

  “没有啊,最近天天大太阳,”许源道,“你那儿下雨了?”

  “对啊,前几天下雨,不过今天没有下,可能是快到秋天了吧,我们这儿都开始穿大衣了,”许时沅视线越过窗外,放眼望去是开阔的江潮,江面被雨点肆虐出无数波澜。

  “那你可得多穿点衣服,别有像上一次那样冻到发烧感冒了,”许源叮嘱道。

  这时,许时沅门铃声响了,她一边和许源讲电话,一边去开门。聂洲泽单手抱着猫,站在她门口,清冷修长的眼尾扬着。

  许时沅有些意外,眼睛一弯,伸手摸了摸贝贝的脑袋,同时指了下自己的手机,轻声道:“进来进来。”

  聂洲泽了然,口型说了个“好”字。

  与此同时,许时沅就听到许源在手机那头问:“沅沅,最近是不是谈了对象了?”

  许时沅一顿,看着刚进去的人的背影,“没有啊。”

  “没有?”许源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你还没有找男朋友?”

  许时沅“啊”了下,嗓音压低问:“爸你这节奏,该不会是……不会是想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吧?”

  “不是不是,想哪儿去了你,”许源赶紧说,给身旁沈时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这不是看你最近都不常给我打电话了,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忙着谈对象去了,对吧?”

  许时沅拍了拍心口,又有些内疚道,“最近可能比较忙,就有点忘记了。但其实本来我回来时是想打的,结果洗个澡又给忘了……”

  聂洲泽坐在双人沙发上,眼神安静专注落在她身上,直到贝贝从茶几下拖出一个毛球样的玩意儿,用爪子在那儿拨弄。

  “你哪翻出来的这玩意儿?”

  聂洲泽对它道,打算去捡地上的毛球。

  他声音也不大,但不知怎的就叫许源听见了,“沅沅,我怎么听到你那边有男人的声音?啊?”

  “……是聂洲泽叔叔,他过来跟我借点东西。”许时沅顿了顿,“好了,我得先去把东西拿给他了,先拜拜啦。”

  许源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

  许时沅松口气,手机放茶几上,下一秒,铃声又响起来了,但这次是……聂洲泽手机响起来的。

  果然,聂洲泽接了后道:“喂,许哥。”

  许时沅忐忑地看了她一眼,这时,沙发上的聂洲泽也抬眼看她,眼底蕴着抹笑,他应声:“嗯,对,我来借…点东西。”

  “没事,这边挺安全的。”

  “我会经常过来看她的,你放心。”

  “……”

  许时沅默默地看着玩毛球的贝贝,她每次想到许源苦口婆心叮嘱聂洲泽的话语,她就想挖个洞钻进去,说得她像是无法自力更生似的。

  终于,挂了。

  聂洲泽:“你那球还有没有用?”

  许时沅:“给它玩吧,这是我靴子上掉下来的,没什么用了。”说完,许时沅卑微地伸出手。

  这一回,贝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手在它软乎乎的身子上揉了两下,它才不情不愿跑掉了,追着毛球满地跑。

  许时沅问他:“对了我爸没跟你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多互相关照之类的。”他淡声说完,倚靠上她的沙发,“你要看的猫我也带来了,现在能轮到我了么?”

  “可以呀,眼药水呢?”

  他指了指她桌面上,还没开封。

  眼药水小小瓶的,许时沅拧开药水瓶盖,看向聂洲泽道:“来吧,你坐直一点,头抬高点,不然我不好滴。”

  “嗯,”聂洲泽按照她所说坐直,头微微仰着,下颔线是男人独有的线条,利落硬朗,“这样?”

  许时沅轻轻“嗯”了声,弯腰靠近,他目不转睛望着她,眼神显得深邃又温柔。

  这样近距离地靠近,她很难不被这层漩涡席卷,且她站他坐的姿势,莫名暧昧。

  许时沅屏息,对准他的瞳孔,按了下眼药水瓶,谁知就在那时,他眨了下眼睛。

  水从他眼皮处划过,前功尽弃了,聂洲泽道,“抱歉,没忍住。”

  许时沅“嘶”了声,低声道:“你不能眨眼,是不是以前没有滴过啊?”

  “没有。”

  聂洲泽确实没用过眼药水,这段时间眼睛负荷有些中,干涩不已,所以才买了一瓶眼药水打算缓解缓解。

  但能不能滴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肯定是紧张了,放松点,这个不会痛的。”

  “好。”他没说,他紧张并非因为眼药水,而是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微翘的唇珠,说话时一张一合,像藏着珍珠的贝壳让他那一刻分了神。

  “好了,你闭一下眼,然后转动下眼珠。”许时沅唇角翘起,站在原地看他闭眼,有种大功告成的满足感。

  “感觉怎么样?”片刻后她问,“不会有不舒服吧?”

  很快,聂洲泽又睁开了眼,眼睛如同湖泊,深不见底,湖面温柔平静,底下暗流涌动,“不会。”

  “你这样看起来好像在哭啊。”许时沅注意到他眼角水滴。说完,她鬼使神差抬手,抹了下他眼角。

  刚放下手,手腕处猝不及防被他牵住,她抬眸,又同他目光相撞。

  “这么久,考虑好了么?”

  他说,字字缱绻,嗓音低沉。

  “差不多了,还需要……”她还没说完,瞧见他喉结滚动了下,低低笑了声,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牵着她手腕,将人往前一带。

  许时沅无处可进。

  她被迫抬起一只腿的膝盖,抵在他两腿岔开的沙发空位上,她呼吸放轻,心跳却奔向另一个极端。

  她咬字很轻:“干嘛?”

  就在这时,贝贝不知从哪儿窜来,极为迅速地跳上沙发,又跳到聂洲泽身上,不合时宜地“喵”了两声,所有旖旎氛围,瞬间云雾般烟消云散。

  “…………”

  而它毫无愧疚之感,伸出爪子动了动许时沅膝盖,睡裙上的向日葵。许时沅也趁机在它注意力被转移时,在它头上轻轻挠着,它没逃脱,反而还闭了闭眼睛。

  “猫可以摸,但是你不可以。”聂洲泽脑海中一晃而过她发的消息。

  许时沅还沉浸在贝贝不反抗的喜悦中。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抬起,搭在他肩上,“?”

  聂洲泽:“谁说只有猫可以摸?”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可以。

  感谢猪总滴地雷,近日非常忙碌,努力日更不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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