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_小门小派[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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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要看到本章的正确内容,请订阅前文到达一定比例,或者等待三天“师兄……师兄……”凌溪在梦中略带哭腔,“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会乖乖的,别讨厌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谢冬原本满脸都是期盼的神情,闻言顿时僵了一下。

  这小子怎么还在说这种话?

  好吧,他还没有清醒,还在做梦,梦中大概还没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这么想了之后,谢冬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是够可怜的。”

  常永逸听到凌溪呢喃出的内容,更是有些动容,“这是怎么了?他和他家的师兄吵架了吗?”

  “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谢冬摇了摇头,将凌溪与季罗那档子事儿给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谢冬又皱起了眉头。凌溪对季罗的感情这么深,依恋这么浓,可怜归可怜,对眼前的情况而言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

  常永逸听完也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那究竟是怎样的人渣?这小子又究竟怎样的蠢货?”

  “可不是吗?”谢冬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谢冬也不再管边上的人,就这么坐在床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摸了摸何修远的额头。大师兄的身体没有之前热得那么厉害了,但温度比平时依旧高着不少,还在烧着。谢冬叹了口气,又开始摸何修远的脸。

  常永逸看着辣眼睛,赶紧把凌溪给从地上弄起来,搬去到隔壁的客房里面。

  而这个时候,凌溪确实在做一场梦。

  不是什么噩梦,只是他和季罗最初相识的一些情境。

  凌溪现在虽然在蓬莱派中极为受宠,刚出生的那些年却过得算不上好,只有一个当散修的母亲带着他,却也在他四五岁的时候去世了。

  与季罗的相遇,就是在母亲去世后不久的事情。

  那时季罗说是在下山游历,偶然看到了他,与他一见如故,便一直待他很好。不仅给了灵石与吃的,还教导他基本的心法,细心解答他在修行上的问题。而后也是季罗在偶然之下看到了凌溪母亲的遗物,发现他竟是蓬莱派宗主独子的私生子、宗主遗落在外的亲孙子,将他带回了蓬莱派,才让他拥有了之后的生活。

  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使他们更加亲密,长久的相处也使得这种亲密逐渐升温,最终酿出了名为爱的情愫。

  一切分明都是这么顺理成章,师兄分明一直都待他那样的好。

  初遇时的每一个刹那似乎都仍旧凝结在心头。

  凌溪蜷缩在玉宇门客房的床上,睡梦中泪湿了枕巾。

  这小子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是在三日之后。

  那时谢冬已经将之前收在储物袋中的尸体都取了出来,摆在地下一间石室里,仔细辨认着身份。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凌溪一直在玉宇门里住着。

  玉宇门众人也终于让玉宇门的前辈们入土为安。

  至于剩下那些尸体,有些腰间挂了腰牌,可以很容易看出是哪个宗门的修士,有几具的来头还不小。另一些却看不出来路,有可能是些散修,也不知亲缘何在,只能葬在外面的山里。

  正在谢冬握着一个从尸体上取下的腰牌,思考是否可以直接通知对方宗门时,有弟子过来寻他,抱怨凌溪的事情。

  “那位凌前辈,实在是太嚣张了。”这名弟子十分生气,“我们认认真真替他收拾房间,好心好意给他准备疗伤的丹药,他却说我们这边的东西都是垃圾!话里话外都把嫌弃给摆在明面上,说我们玉宇门弄脏了他金贵的衣服!”

  谢冬笑了笑,“大门派出来的,是这样的。对了,他有说他师兄的事情吗?”

  “我按照掌门你的吩咐,问过几次。”那弟子回答,“他说他的师兄是个好人,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再多问两遍,他就发火,砸东西,把我们都赶出来。”

  果然如此,最糟糕的情况啊。谢冬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他还留在我们玉宇门究竟是想做什么,”那弟子又继续抱怨,“他又嫌弃玉宇门,又不肯走,又要我们照顾,洗漱穿衣都不能自己动手,又怪我们照顾得不好……真是……就连常长老都没有这么难伺候……”

  谢冬闻言,顿时变得有些似笑非笑,“是吗?”

  那弟子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满头大汗地连连解释,“不是,掌门,我不是对常长老有意见。我只是说那个凌前辈啊,他比任何人一个人都更难伺候。”

  谢冬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既然如此。”谢冬只是笑着道,“那就叫永逸去伺候他吧。”

  那弟子顿时懵了,看着谢冬的神情满是不可置信,以为谢冬肯定发生了口误,却只换来谢冬严肃认真的点头。

  这这这……谢掌门你搞事情啊?你想拆了玉宇门吗?

  那弟子满头大汗,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出去了,找到常永逸说这事时舌头都有些发僵。

  结果常永逸将眉头一皱,竟然没有当场拒绝,只是道,“师兄真的这么说?”

  那弟子点了点头。

  “真麻烦。”常永逸便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一路皱着眉头往客房走去。

  那弟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听话的背影,忍不住将这件事告诉了更多人。

  眨眼之间,常永逸被谢冬派去照顾凌溪之事就传遍了玉宇门上下。

  所有人都觉得谢冬疯了,他们都认为常永逸和凌溪之间一定会爆发一场恶战。不,考虑到常永逸只有筑基期,凌溪已经凝元,搞不好常永逸会被凌溪给直接杀掉。

  唯有谢冬对此事毫无担心,依旧有条有理地处理着宗门内的事务。

  直到入了夜,谢冬终于放下手中玉简,按着肩膀离开了书房,凌溪所在的那间客房依旧十分安静。那两个人居然相安无事,这个事实叫全玉宇门都十分震惊,不得不对谢冬表示叹服。

  谢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仍旧躺在床上的何修远,又过去探了探额头。

  烧已经退了,人还没有醒。

  虽然何修远占用了床,但修行之人到了凝元,除非十分疲惫,基本也用不着睡眠。这些天的晚上谢冬都是在床沿打坐的,今夜也不例外。

  但今儿晚上,谢冬刚刚打坐到一半,便感觉身后突然有些动静。

  他回头仔细一看,只见何修远不知何时收拢了五指,正紧紧抓着床单。要知道,大师兄可是有好多天都没有动弹过了,谢冬顿时有些激动。

  但何修远的动作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快要清醒的样子。他的眉头皱得很紧,两手将床单扯了又扯,似乎有些难耐。又过了片刻,何修远更是开始轻哼,脸上也似乎有些发红。

  “师兄?”谢冬忍不住拍了拍何修远的脸。

  一拍之下,谢冬顿时一惊。为什么脸上会这么热?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下一刻,何修远突然睁开了眼,与他四目相对。

  但何修远此时的眼神也是十分奇怪的,充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离。

  何修远用这迷离的眼神看了看谢冬坐在床边的身影,突然用手抓住他的衣摆,把自己的身体扯过去,用脸颊蹭了蹭谢冬的膝盖,呼吸也变得比方才更加急促。

  谢冬心里嗡地一响,顿时确定了,大师兄现在真的很不对劲。

  他猛地想起什么,连忙抬头看了看窗外。

  一轮满月挂在那儿,圆得特别皎洁。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谢冬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粒凝冰丹,服入了口中。这种丹药是用来中和他的炎性体质的,避免他在修为低微时被自身体质所害,同时也能掩盖体质所带来的一些特征,减少被人发现的概率。

  服药时,谢冬特地往后看了一眼,以免被何修远察觉不对。结果嘛,他这一看才发现,何修远比他还要心不在焉。

  三人各怀心思,就这么离开了琳琅集。

  一路上,徐散修通知了约好同行的另一个人,吴道友。谢冬也给玉宇门去了好几封信,告知了他与何修远两人的去向。

  而后他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数日之后到达了云喜山山脚的那个小镇,进入了和那蓬莱派金丹所约好的建筑。

  谢冬推开房门,刚刚看清屋内有三个人,而且三个都是男的,就听见何修远在后面松了口气。

  再定睛一看,屋内这三个男人的身份很好分辨。

  其中一个,孤零零站在靠近门的位置,穿着和谢冬身上的一样朴素,显然就是之前和徐散修约好的那个吴道友了。这吴道友说是来自鹏程宗,至于鹏程宗究竟是个什么宗门反正谢冬没听说过,估计规模上比玉宇门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至于另外两个修士,都坐在更靠里的位置。两人挨在一起,身上穿着的都是一身蓝白色调的精致法衣,头上戴的腰间挂的也都是饰品类的法器。扑面而来一阵很有钱的气息,应该便是蓬莱派的两人。

  一名身量稍高,嘴角含笑,眼角斜挑,在和蔼的神色间透着一股子含蓄的傲慢。

  另一名身量较矮,看起来不过是一名十来岁的少年。这少年扬起眉毛便是一声冷哼,傲慢得更加坦荡。

  谢冬的视线先是在前者身上看了看,只觉得此人乍看上去平平常常,修为却叫人看不穿。他又看了看后面那个少年,结果一看就是和自己一样的凝元初期。而后也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当谢冬再一次将视线落在前者身上时,便察觉出了一股属于金丹宗师的高深莫测。

  见到谢冬等人开门,只有那鹏程宗的吴道友热情地迎了出来,“徐道友,你可算来了。”

  打完招呼,他又将更热情的视线投注到谢冬与何修远身上,“这两位道友,不知师从何处?可有门派?”

  谢冬刚想作答。

  何修远却抢先答道,“无门无派,只是一介散修。”

  谢冬嘴角一抽,不知道这大师兄是什么意图,却也干笑两声,十分配合地道,“是啊,惭愧,我们师兄弟一直相依为命,至今还没有加入过什么门派。”

  “原来如此,”那吴道友听完更热情了,“其实还是加个门派比较好的,多一点同门,在外行走也能方便一些。像我们鹏程宗就很好的,弟子之间十分和睦,两位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谢冬听完这话,不禁目瞪口呆。

  他身为一派掌门,在对方热情的招揽之下自惭形秽,甚至开始考虑自己以后是否也应该多做做同样的事情。

  “我们鹏程宗,虽然声明不显,却实实在在是个好地方,”那吴道友仍在喋喋不休,“风景怡人,四季如春,附近还有好几个仙市,特别方便。两位如果有兴趣,等这趟行程结束之后,可以随我先去鹏程宗坐一坐,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得得得了,”边上徐散修听不过去了,“就你那鹏程宗,还不如散修盟呢。”

  “徐道友,这话可就不对了。”吴道友拍了拍衣袖,“这散修盟,别看有个盟字,还不是散修吗?散修就是散修,怎么着也不比有门有派的好啊。”

  徐散修“嘿”了一声,正准备和他好好论道论道,就听到后面有人冷笑了一声,却是那个蓬莱派的少年人。

  只见那少年将脑袋一仰,语气极不耐烦,“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好争的?”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都不好看了。

  “凌溪,”站在少年边上的那个金丹宗师也将眉头一皱,教育道,“不得无礼。”

  “对不起,师兄,”凌溪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色,顿时显得低眉顺目了许多,“可我也是听他们说了一堆废话,耽搁了这么多时间,太着急了。”

  “你啊……养气的功夫还是太弱。”那金丹宗师摇了摇头,又上前一步,和颜悦色地对门口几人道,“诸位抱歉。我这师弟自幼在蓬莱宗长大,难免自大了些,一贯不将其余同门之外的修士放在眼里的。还请诸位见谅。”

  话里话外,虽是道歉,所散发出的优越感却比那个少年更甚。

  但姿态毕竟是已经做出来了,几人也无法再计较,只得纷纷干笑,“没事没事”。

  “在下蓬莱派季罗,这位是我的师弟凌溪。”季罗自我介绍了一下,说完也不问问眼前四人姓甚名谁,便微笑道,“既然人已经到齐,我们就快些进山吧。实不相瞒,虽然我这师弟如今只是刚刚凝元,我却已经迫不及待想为他做好结丹的准备了。”

  原来只是为了给师弟做准备啊……这话解释了为什么这个金丹会特地跑来云喜山,叫另外四人的心中都安稳了许多。

  随后季罗却直接向徐散修伸出了手来,“这位道友,地图是在你的手上吗?”

  “地图?什么地……”徐散修大惊失色,不由自主伸手往腰上一按,正准备胡乱搪塞过去,却又猛地想起眼前这人是个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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