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介入拆除北京城墙之争(2)---_民国之我有时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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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介入拆除北京城墙之争(2)---

  拆与不拆的争议,实际上就是发展与保护的均衡问题。

  徐远山之所以对拆除有历史价值的城墙如此重视,还是受到原时空他在西安学习、生活及工作超过十年时间的影响,西安保护完好的明城墙在无人机航拍出来的效果,真是让人觉到非常漂亮和震撼。

  作为一个旅游古城,西安相对北京来说,市内的旅游资源比北京少很多,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明城墙了,当然西安古城之外的旅游资源也不少。

  在西安,保护城墙的意识已经深入民心,如果谁在城墙上戳一个洞,插一根木条想晾晒衣服,不出十分钟就会被群众举报,成为第二天报纸社会新闻版的内容,该人也成为当地新闻热点人物。

  在西安,拆城墙而被拆家真不是虚言。

  但原时空五十年代,西安城墙也是被嚷嚷要拆除的,这和北京一样的待遇。

  这与新中国成立后中国请苏联17名规划专家团到中国来也有关系,苏联专家到中国后就建议拆除北京城墙和各地的城墙。

  和北京城一样,苏联专家同样建议陕西要发展工业,西安需要部署大量工厂,需要更多的道路,古城墙妨碍交通必须拆除。西安古城墙去留问题,陕西分成了两派:保护派、拆除派,并陷入激烈的争辩。

  当时在陕西几位领导力保下,西安古城墙逃过了第一次厄运,好景不长,第二年北京外城墙已经拆的差不多了,全国开始掀起了“拆城潮”。

  特别是扬州古城墙,更是拆得最麻利了,没用三年拆得一干二净,后来能够看到的扬州的一段城墙,是1996年后的复制品。

  所以,第二次拆城潮起来后,西安城墙的拆与不拆的争议更是火上浇油,时任省长赵寿山专门向国务院报告,说明不能拆除西安古城墙的原因。总理和国务院办公室文教办主任陈毅都高度重视,也一致认为不能拆除古城墙,后来,陈毅亲自致电陕西省政府,传达了总理指示:西安城墙是国家重要文物,要坚决保护,不能拆毁。

  经过省长赵寿山和当时陕西这些领导干部的努力,西安古城墙幸免于难。

  所以,曾在西安当过记者的徐远山才会说出“拆与不拆”的讨论是错误的,就像当初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讨论一样,在某些地方同样有过争议,直到中央出台政策,“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正确发展观平息了各种争议,保护环境不仅是一个口号而是成为每一个国人的意识。

  原时原空的北京拆城影响巨大,还波及到后面的各种各样的文物保护,甚至故宫也在被拆改造之列,这时已经没有了苏联专家,说明土共高层对待这些文物保护同样陷入拆和保之争。

  对于徐远山联系见面,教员和伍豪还是以为徐远山来是关于太平洋战区作战方面的交流,没有想到徐远山是来专门谈城墙问题的。

  徐远山知道梁思成的方案许多人不看好,就是认为不符合实际,有局限性,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太超前了”,而且相当一部分人支持拆除城墙也是出于北京的建设需要,认为城墙很严重的阻碍了北京城的发展,同时,皇城墙的质朴厚重终究会与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显得格格不入。

  因此,即使到后来几十年,还有人认为北京城建设伊始就选择拆除城墙是一个明智选择。

  但在西安学习、生活及工作十年后,徐远山才不会相信什么“格格不入”。

  徐远山与教员、伍豪谈城墙问题,不会从保护和历史这两方面入手,因为前面的这两个伟人,相关的历史知识足够碾压十个的他。

  那么,他只能从这些城墙文物是一种巨大财富来说起。

  “这些有着厚重历史感的城墙、牌楼是中华民族的巨大历史账富,同样在现实中也能产生财富。”徐远山看着前面的教员和伍豪说道,“我那里的地方,比中国发展快了几十年,有一个产业叫做旅游产业,就是人民富裕起来后手里有了现钱,就会趁着假期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去看看各地的历史名胜古迹,同时也想看看以前的皇城和皇宫,了解那些帝王的生活环境,从中感悟革命成果来之不易:如果不推翻封建王朝,普通人谁又能进得来皇宫?”

  徐远山说道:“中华民族在世界东方崛起,首先是民富国强,我党的宗旨就是让中国人民生活好起来,随着时代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会得到提高并不仅仅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样的条件。”

  伍豪也说道:“我们许多同志判断,达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生活条件,都需要全国人民上下努力奋斗十年时间。”

  徐远山承认这个事实,中国不仅起步慢、经济弱,而且体量大,提速初期最为艰难,但他仍坚持自己的想法:“是的,这需要一个过程,但十年后呢?生活不仅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生话,一些人更希望生活节俭一些,还想到处多走走增长见识,陶冶情操。按照中央计划,因为财政收入许可从今年起逐步推行政府和军队人员的薪酬制度,那么就会有许多人平时积攒,在休假时出去旅游,其中的费用支出就会变成另一部分人的收入和国家税收,这就是旅游产业兴起的根源。”

  原时空教员受到旁边干部和大跃进思潮影响,也曾支持过拆除城墙的行动,还提出“古董不可不好,也不可太好。北京拆牌楼,城门打洞,也哭鼻子,这是政治问题。”,1958年3月,在成都会议上,教员又提出:“拆除城墙,北京应当向天津和上海看齐。”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当时中国急于经济建设谋求发展,但没有人想到这些历史故迹也能产生经济财富。

  徐远山带有一些自嘲的语气说道:“许多同志都觉得我是一个小财迷,做什么事情都算收益,但不这样不行啊,中国还是太穷了,我坚持对世界各国高价销售药品,甚至当有利可图时高价销售先进的武器,就是增加中国的实力,现在世界大战正打得激烈,就算我们与世界工业强国有差距,但为什么我们不慌,其中原因之一不是因为我们的国库已经存有八千多吨黄金吗?再把话说回来,有文物价值的城墙、城楼故迹开始修复时需要资金庞大,等战争停止后,人民富裕后,可以适当少量收取门票,用这些资金对文物及场所进行修缮,当然这些资金是来自人民,必须严格管理进行监督,绝不允许谋私利。”

  教员说道:“前面解放全中国时候,为了保护各地的名胜古迹,军委还专门指示各部队作战时尽量避免战火损坏这些古迹,但后来发现这样的古迹在全国的数量非常庞大,修复资金也是巨大,如此投入恐怕会影响到目前的经济建设和战争供应。”

  教员这些顾虑很是客观,中国现在是两手抓,一手抓经济建设;另一手抓的就是保证前线供应。虽然有徐远山从现代时空和国外搞来许多机床设备和物资,但中国政府投入依然很大,特别是人力方面,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吞噬着资金的巨兽,……原子弹研究。

  徐远山:“是啊,这是不能芝麻西瓜一把抓的,这需要分等级和急缓情况,包括保护与发展的均衡都需要慎重考虑,我们那里流行一句话,就是专业的事情由专业人员负责,现在可以让专家先把文物分等级,就是国级、省级和市级,统筹安排资金,可以先定一个五年或十年规划,等待战争结束后着手修复,只要不影响目前战争的需要,暂时把拆与不拆的争议搁置起来后面修复量力而行,如果现在拆了今后就无法恢复了。”

  就算现在有争议拆或不拆,也要把争议搁置起来,教员和伍豪对此也是能理解,与党内整风行动一样,1935年教员和土共本土派主导党内领导工作后,无论那一次运动因政治分岐的都坚持“一个不杀”避免苏联式的“清洗”,并把这些归为“内部矛盾”,与犯罪和叛党、叛国的行为区分出来,凡事讲证据等原则。

  现时空新中国能够高速发展,就是前几年的抗战和解放全中国顺利而保存了大量土共成员,这与原时空八年抗战、三年解放战争中土共牺牲大量优秀成员是不一样的地方。

  教员说道:“后面政治局会对此事议一议,定下一个政策,把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思想和想法都统一起来。”

  伍豪也说道:“政治局讨论过后,国务院会及时指示下去,北京城建设计划需要重新规划,对城墙拆与不拆不要再进行讨论,而是把重点放到保护的同时如何搞好发展。”

  教员和伍豪理解徐远山在前往太平洋作战前还关心北京城墙拆除的心情。

  徐远山前面就利用他的能力冒险从英国偷回来许多文物,其中就有八国联军抢去的和日本送给英国的中国文物,不过因为这件事涉及太广,土共中央决定把这些文物及回来过程的秘密暂封存五十年。

  教员还关心徐远山准备前往夏威夷的事情:“夏威夷作战的物资准备怎样?情报上说美国这次下了很大决心,超过十五艘大型航母,上千架先进飞机和准备动用超过五十万兵力,他们国内还准备上万架飞机和百万大军,打算突破夏威夷后与我军在西太平洋、南太平洋决战。”

  伍豪也说道:“随着时间越长,对美国的国力了解越多,我们许多同志也是非常担心。”

  徐远山说道:“实事求是来说,战胜美国确实是不易,我从不否认美国强大,这也是中国同时要搞经济建设增加国力的原因,没有耐力就打不过它,教员也说过: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表面上他们像真老虎,本质是纸老虎。美国现在军事力量的强大,是吃他们过去工业强大的红利,实际上国力会随着战争进程而减弱的,生产出来的武器无法销售出去,就没有收益,再多的军队只能在西海岸望洋兴叹,时间越长对我们中国越有利。”

  教员提醒徐远山说道:“总参分析夏威夷战局有可能出现两种变化:一是美国绕道阿拉斯加经阿留申群岛、千岛群岛打开我们对日本封锁线而逼近东海,甚至攻占台湾,用我们攻占夏威夷战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的战术;二是绕过夏威夷作进攻大陆之势,诱我海军航母舰队离开夏威夷在中太平洋决战,尔后攻取我军占领的夏威夷。我觉得他们分析很有道理,徐先生对此如何判断?”

  徐远山说道:“从北边阿拉斯加、阿留申群岛、千岛群岛逼近我国有一定可能,但路程太远形成不了突袭效果,我们有应对时间;我更偏向美军会采取第二种战术,这次我去夏威夷专门调了五架轰3轰炸机(运八改装)和二十架轰2轰炸机(仿造b29)到夏威夷,就是防美军采用第二种战术。利用这些轰炸机的远航程就能支持我们远离夏威夷的航母舰队作战,而夏威夷我陆基飞机超过一千架,可以扛住美海军十五艘航母进攻,需要时我可以随时再调飞机过去。”

  最后,教员说道:“徐先生,我们让你去夏威夷坐镇正是如此,有你在夏威夷,我们就放心了,正如你说的那样,时间在我们这一边,如此打法,受不了的先是他们美国人,一战时美英耗死德国,但这次世界大战却无法耗死中国,他们是没有想到我们只用一半力量去应对战争,另一半在国内搞经济建设大练内攻。”

  和教员、伍豪交流结束后,徐远山就去准备到夏威夷的物资,对他来说,文物保护和发展均衡的考量,只要土共中央意识到后,就会做到很好。

  1943年3月20日,这一天是原定关于是否拆除北京城墙讨论的最一天。

  因为前面三天的讨论,加上半年来的争辩,保护和拆除的双方已经拿出了所有意见,今天就是双方总结发言,当然最后成稿向中央汇报是北京政府负责。

  赵一曼代表文化部作了最后陈述,因为文物局是文化部的隶属单位,她的发言陈述内容中增加文物局专家林徽因教授关于文物保护的内容。

  梁思成也作了最后陈述报告,和原时空他担任北京城市规划处副处长不一样,他现在还是清华大学建筑系主任,参会身份是专家组副组长,代表专家组中反对意见人员的发言,持反对意见的专家不多;支持拆除的专家更多,主要是工程、交通和工业方面的专家。

  支持拆除的专家,都是出于北京市经济建设能够更快发展的心理。

  然而会议进行到一半后就不再继续,因为北京政府送来了国务院的文件,文件在会议上公开传达,内容比较多,但涉及到北京城墙问题有一条,就是不再对拆除北京城墙进行讨论,只要不是国防战略需要的,不能占用北京城墙,北京政府在保护和修复城墙基础上另行制定城市发展规划。

  这份文件对文物保护内容提到更多,就是对全国文物展开一次全面调查并进行三级评定,根据评定国家财政安排资金进行修复,考虑目前全国仍处于战争状态,修复工程必须等到战争结束后才能开始,而且必须量力而行,前五年仅安排国家级文物的修复,五年后再陆续安排省级文物修复,市级文物修复资金由各省统筹等。

  事情出现如此大的转变,只有赵一曼和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三人清楚,因为当初徐远山就说过了,讨论“拆与不拆”的出发点本身是错误的,不同部门的工作诉求不一样,都是在正当职权范围,讨论肯定不会有结果。

  这份文件就是统一大家思想,就算目前没有办法去修复文物,也暂时把拆除争议搁置起来,这些文物先放在那里,如果国防建设和国家重大项目涉及拆除文物和保护的,首先要得到相应级别的政府部门审批。

  一直在努力到今天终于见到有效果的梁思成、林徽因欣喜若狂,怪不得民间对徐远山有如此多的传闻,他真能办到许多人无法办到的事情。

  当然,后面时间在北京再没有徐远山的消息。

  林徽因还是没有忘了当初赵一曼所提到徐远山的婚事,她对赵一曼说道:“徐先生如果太忙,我们可以帮助他,到时候他只需要和女方见面就可以了。”

  赵一曼知道林徽因还不理解徐远山“忙”的意思,就解释说道:“我和徐先生是姐弟关系,而且当初广播里也提到我能从哈尔滨日寇手里逃出来,并返回关内,就是他专门去东北执行救红衣白马赵一曼的任务,后来我们很少见面,最近两年没有再见面,是因为我无法联系到他,他身为太平洋战区司令员,能在北京出现也是因为有特殊任务,让一个姑娘和他相亲,一、两年内都无法联系上他,又如何见面?何况,他和别人一年见不上几面又如何成家?”

  林徽因终于败退了:“我觉得自己与梁思成去各地调查古建筑就够忙了,没有想到还有人忙到如此程度,看来只能等战争结束了。”

  “战争结束,他……”赵一曼没有再说下去,她曾有过预感,战争结束后徐远山就有可能离开这里回到他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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