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_某团扇的战国建设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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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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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泉奈一手扶着刀柄,一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举手抬足之间不复幼年时的跳脱,变得格外矜持起来。

  他靠在门外,少年人颀长的身姿下隐隐散发出尚未消散的血与火的气味。

  纱季瞳孔微微放大,抓住披风的领口,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受伤了吗?好重的血气。”

  泉奈不在意的脱下外面的罩袍,随手拧了一把。淡红色的血水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将神社的门槛打湿。

  纱季的眼睛看着有点儿发直,愣了一会儿,重新鼓起勇气盯住他。

  “受伤了就回去躺着,我给你治疗。”

  “怕了?怕就对了。还想着总往战场冲吗?”

  泉奈甩开拧紧的罩袍,深蓝色的布料不显脏,依稀可见零碎的深色印记。一道弧形的血渍从红白两色的团扇徽记上横贯而过,张扬的鲜红色刺得人眼睛发痛。

  纱季抿了抿唇,有些气恼的伸出手,拿过被当作玩具一般乱甩的衣物。

  “更严重的伤都见过,这算的了什么。到底哪儿伤着了?”

  泉奈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会儿小伙伴慌乱的神色,把人看得差点冒火了,才捉狭的挤了挤眼。

  “血是敌忍的。”

  笑话!他可是号称毫无破绽的宇智波(注1),怎么可能会受伤?在他眼里,不是严重到需要躺下的伤势全部不算受伤。

  纱季冷哼一声,一指戳中某人肩窝肌腱。

  “啊!”泉奈痛呼,刚刚装出来的潇洒风姿被一指头戳得的荡然无存。

  “装啊!继续装啊!刹那都交待干净了。和千手扉间拼刀是不是很带感?肌体损伤不算伤是吧?那你怎么回来了呢?”

  “这种小伤躺一天就好。斑哥就是小题大做。”

  “行。这句话,等斑哥回来后,我会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你等着吧!”

  泉奈身子一僵,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别啊,纱季。你看,我还特意摘了紫阳花回来送你。”被压得痛呼也纹丝不动的手臂翻到身前,一团巨大的紫色花球被推到纱季面前。

  泉奈像小时候一样凑过去,压低声音在小伙伴耳边说:“我去交报告的时候,看到左大臣家里的花开得正好。其他不是粉红就是粉蓝,只有这朵的颜色与众不同,就偷偷摘下带了回来。”

  轻柔的语气带着三分暖意,在寒意尚存的春季里显得存在感十足。

  纱季不动声色的绕开一步,转身向山道走去。“先下山接受治疗。晚上我要去接替族医值夜,只有傍晚这段时间能帮你了。”

  被委婉的拒绝了也不气恼,泉奈把花球别在腰后,理了理内衬的衣领,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纱季在前领路,察觉到身后有如实质的视线,快把手中的衣服绞成了麻花。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泉奈在仔细的打量她。

  和小时候的两小无猜不同。不知从何时起,小伙伴注视的自己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亲切质变为亲昵,热情转化为热切。

  战乱时期的孩子都早熟。就算前几年不看不懂,在长辈们日复一日的打趣中,也渐渐明白了。

  只是,只是……总感觉心有不甘,可是到底不甘于什么,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纱季内心茫然,埋着头向下猛冲,最后竟是飞奔了起来。

  这些年,她的精力全放在学习医疗忍术上,忍术体术概是拿不出手,唯有这逃跑的功夫倒是练出了几分火候。脚步从枝叶上擦过的速度也不比经年在外作战的忍者慢。

  本来还泰然自若的泉奈若有所思的紧追其后,快要抵达族地时,荡开一圈钢丝,将人从屋顶拉了下来。

  他指了指旁边一栋明显高出一截的房屋。“这是大长老的家。”(注2)

  大长老家在前几辈曾出过宇智波的族长,一贯和宇智波田岛不对付。连带的,两个孩子也在他那儿讨不到好,更别提纱季了。

  纱季扶着他胳膊,屏气凝神的躲在阴影里。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只忍猫跳上屋檐,查看往来人群。

  泉奈眼睛悄然变为红色,不着痕迹的瞟了它一眼。

  那只猫原地打了个转,喵喵叫了几声,又重新跳回院内。

  两人同时舒了口气。纱季抬起头,发现泉奈也正低着头。一起做坏事的感觉,仿佛又回到童年。他们相视一笑,感觉刚才的尴尬气氛消失了。

  一直萦绕在纱季身周的紧绷感缓和了下来,小伙伴也不刻意拉开距离了。

  “我做了个新仪器,但你要好好配合治疗。”

  泉奈莫测高深的点头,打趣道:“就算是刮骨疗伤也不在话下。”

  纱季被他逗笑了,连连摇头。“怎么会呢?你不是说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吗。”

  战场上事怎么说得准呢?局势瞬息万变。

  说不定某次奔袭的途中,对方派了两倍人手埋伏;抑或千手扉间又发明出奇奇怪怪的忍术,打得人措手不及;更有可能被斑哥和千手柱间的战斗威势波及。那可是真防不住啊。

  但泉奈还是没有反驳,他微笑着点头,默认了与事实完全不符的承诺。他们在外拼生死,不就是为了回来时能有人对自己说这句话吗。

  回到家中,纱季一边在柜子里翻找以前的旧衣服,一边发问:“就你一个人回来吗?再出发时,一个人会不会不安全?那些贵族要打到什么程度才肯松口?伤到你的是什么术?”

  她找到一件火核十几岁时穿过的罩袍,比了比长短,发现还挺合适,于是收拾起来放到一旁备用。

  泉奈已经脱下内衬,脸面朝下,趴在客厅的榻榻米上。

  他的确不愧于“毫无破绽”的赞誉,即便是最难防护的背部,也没有留下明显的伤痕。

  纱季在他背上涂上一层防护的油,小心翼翼的从药箱里取出一根形制奇异的喇叭形金属棒。顶端是一颗透明的玻璃球,扁圆形的玻璃球里有两根缠绕在一起的金属丝。尾部是一根中空的金属短棍,底座被刻成十数个同心圆。(注3)

  纱季伸出双手,拇指相对,翘起的指尖中渐渐聚拢起一小团蓝白色的电弧,偶尔炸开一朵电火花,发出啪的一声。

  泉奈嘶了一声。“你的雷遁练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心里特别没底。

  虽然一直说纱季弱啊弱啊,其实只是相对而言。比起自己等人,她力气太小,结印速度慢,没有战斗意识。可是给足准备时间,她也能释放出杀伤性极大的忍术。这都过去快一分钟了,自己趴着看不见,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新点子折腾人。

  纱季嗤笑,原话嘲讽回去。“怕了?怕就对了。仗着力气大总喜欢硬碰硬是吧。”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泉奈苦笑了。

  她将手按在同心圆上,金属棒纹丝不动,喇叭端的玻璃球却由暗到明,变得亮堂起来。

  屋内的温度上升,越来越热,泉奈感觉背部仿佛在被高温的火焰炙烤。

  “这是什么?”他回头想看看究竟。

  “别动。”纱季低喝一声。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直视这盏灯可是会瞎的。

  “我在利用红外线反应,促使你的皮下深层温度上升,扩张血管,促进血液循环,复活酵素,强化血液和细胞组织代谢。要想达到这种效应,灯的亮度和温度都很高,就算不直接注视,仅仅正面相对都会造成眼底的重影。”

  泉奈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和我肩膀疼有什么关系?”

  “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身体内部升温,血管的仰起和养分交换加快,派出积存的乳酸等老化废物,从而消除关节内肿,缓和肌肉疲劳。算了,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哦。

  泉奈委委屈屈的继续趴着,体验被逐渐烤熟的过程。就像换成了与宇智波敌对的忍者身份,他现在充分体会到那些面对豪火球,豪龙火,豪火灭却的忍者们都是一副怎样的心情。

  趴着趴着,他实在忍不住了,发出灵魂的质问。

  “医疗忍术我不太懂,高温我也能忍受。可若是再这么烤下去,你家的榻榻米就要起火了啊。”

  纱季惊呼一声,赶紧停下自发电,摸了一下地板。

  哇!真的快糊了!

  泉奈如释重负的坐了起来,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滚烫的肚皮,欲哭无泪。

  “我也快被烤熟了。”

  他没穿上衣,精瘦的身材一览无遗。纱季却对此毫无反应。经常上战场的族人身材都一个样,体脂率低得可怕,什么六块腹肌,八块腹肌,麒麟臂,人鱼线已经看得不想再看了。再好的身材,受了伤也是一片血糊糊。

  纱季淡定的把准备好的衣服递过去,非常有研究精神的确认被红外线灯照到的地方的温度。感觉差不多,但还是有微小的区别。长期使用医疗忍术让她对物质和能量的细微变化非常敏感。同样被照射,蔺草编成的榻榻米和旁边木桌的手感就不同,草席已经有点发焦,而木桌只是变烫了一些。

  由此可见,忍者的身体素质真的夸张到离谱啊。寻常人被这么高温炙烤早就完蛋了,得亏泉奈及时反抗了。

  “半成品。研究的还不够透彻。等下次我做出新的成品,再来给你用。”

  “不用了不用了。”泉奈连连摆手,迅速套上衣服,一脚踏上窗户。

  再强壮的小白鼠也经不起每天被做实验啊。

  “天快黑了。你去忙,我还有点事。明天来找你!”

  看着小伙伴落荒而逃,连晚饭都不蹭了。纱季抿紧唇,嘴角微微上扬。

  嘛,总算糊弄过去了,也不知自己在后山的行踪有没有被发现。

  希望没有吧。

  纱季很富有鸵鸟精神。只要别人不问到脸上,她就绝不承认。

  反正,那盏灯已经足够让泉奈头疼了。

  烫是真的烫,效果也的确很好。

  至少他落跑的姿势比在神社门口凹的僵硬造型要灵活顺眼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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