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总有佞臣想害朕(4)_快穿之反派饲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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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总有佞臣想害朕(4)

  苏衡青冷声问道:“我今日若是不在这,姑娘可是真要不顾身份,撸着袖子和那群纨绔子弟对打了?”说着,他凑近了楚歌一分。

  漆黑而顺直的发落了一缕到楚歌的面前。

  楚歌看着那缕发,微微出神。

  楚歌手指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她摸了摸鼻子,辩驳道:“假设那些做什么,这不是国师大人最后还是来了,我也没打架么?又何须在意这等小事?”说着展开了玉骨扇,随性又恣意地晃着腿。

  她告诉自己,别再看了,楚歌,别再看了,不就是一缕头发吗?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不知悔改的语气,当真是惹怒了苏衡青,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生气了。原本被玩弄在股掌之上的人,被他一眼就看穿的暴君,昏庸无能的女帝,从宫变的那一天起,他似乎就再也看不透了。

  平日里那样冷静又自持的人,会为某个人的任性和小脾气而动怒。而这个人,还是在一个月前,他布下天罗地网要杀死的人。

  楚歌只当是没看到苏衡青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菜都快凉了,大家赶紧坐下来继续吃吧。”

  锦衣卫们闻言俱是看了眼苏衡青,国师大人还是那副能冻死人的臭脸色,众人都不敢落座,对了个眼神,接着站着。

  楚歌见状站起了身,慢慢地阖上了扇子,放在了桌子上,拽住了苏衡青的手掌,拉到了座位边上,手上略微用了些力气,把苏衡青按到了座位上。

  这突然起来的动作让苏衡青瞳孔微缩,他诧异于女帝手掌的温软,耳朵尖子陡然间红了。

  他猛地抽出了手,说道:“姑娘请自重。”

  楚歌反倒轻声笑了,黑沉沉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苏衡青,“不过是拉个手而已,国师大人怎么和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害羞了?想逃了?”说着,她粲然一笑,只是这笑里的调侃,还有意味不明的嘲讽,让苏衡青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楚歌看来,自己和苏衡青握手的举动,对于苏衡青而言,是一种侮辱,和一个自己瞧不起,看不上,又有些讨厌的家伙握手,无论是谁都不会高兴的吧。

  K,你给我造成了多少麻烦,现在,不过是强迫你和我握个手这种程度而已。

  楚歌强硬地握着苏衡青的手,说道:“大家坐,国师这位贵客都坐了。不必拘束,该怎样就怎样。”苏衡青的手是冰冷而瘦削的,骨节分明,质感如同丝滑的绸缎,这是一只握笔的手,是一个工于心计的文臣的手,而楚歌的手,是握剑的手,满是老茧,全无女子的秀美。

  说着,她拉着苏衡青,把他的肩膀按了下来,坐在了她侧面的椅子上。

  她可不能让他逃掉了,今日还有正事要处理,那就是抓到苏衡青的小尾巴,查出来他到底在进行什么秘密交易。

  本来坐在楚歌旁边的曲无名,却因为苏衡青强大的气场,不敢再坐在楚歌的旁边,转而和锦衣卫们坐在一起。

  苏衡青不说话,也不动筷子,只是沉默地看着楚歌,不惊不喜,无波亦无澜,刚刚因为握手而失态的人,似乎并不是他,他还是初见之时,那个清冷孤寂的白袍公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楚歌在这如有实形的目光下,本来可口的食物也变得难以下咽。

  无奈。本来想吃饱了再解决事情,那看来只能先解决问题,再解决这餐饭了。

  楚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笑眯眯地看着苏衡青,问道:“国师今日怎么也在这富贵楼?是独自一人,还是有约呢?”

  苏衡青答道:“一人。”语气淡淡的,没有先前那般恼怒了。

  楚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笑道:“怎会?我可听说,今日国师大人在这富贵楼,可是同旁人有约的。国师看起来便是个孤家寡人,没想到实际上也是个孤家寡人。燕子回,你带两个人,去把国师大人的朋友请上来,咱们一起聚聚,我难得出来,人多热闹些。”

  燕子回把刚刚撕下来的鸡腿又给放了回去,招了招手,带着两个人,对着楚歌拱了拱手,迅速下楼了。不过燕子回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明白楚歌的意思,动作过大,势必会引起苏衡青的人的怀疑,只能引蛇出洞。

  其中一个手下在给掌柜的出示了锦衣卫令牌之后,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苏衡青今日是一人前来,并无同行的人,假装回楼禀报,另一个手下则和燕子回去跟着店老板去了客栈的后厨。

  店老板在后厨并未同旁人接触,他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看着马夫和店员们把新进的果蔬运进了后厨,又给驾车的马夫扔了几枚赏钱。

  这辆马车极为的简陋,木板间有明显的缝隙,透过木板甚至能看到车轮,根本就无法藏人。

  马夫道了谢,右手拿起了马鞭,要赶着空荡荡的马车走了。

  燕子回眉头皱了皱,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盯着驾车的马夫,而后露出了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刚刚,那个车夫,分明是个左撇子,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右撇子了?而且,背怎么也弯了下来?

  楚歌单手撑着脸,看着苏衡青微微皱起的眉头,觉得颇有意思,情不自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苏衡青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晃了眼,避开了目光,说道:“姑娘下次不要再,出门打架了。”

  楚歌反问道:“为何?”

  片刻后,苏衡青才答道:“有辱斯文。”

  楚歌放下了撑着头的手臂,笑着说道:“国师大人,怕是还没见过我杀人时候的样子。”这笑中带着凉薄和苦涩,还有试探。

  “国师大人,可曾杀过人?”

  说着,楚歌的手拉住了苏衡青的手,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苏衡青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地很好,圆润中带着粉红的颜色,这样漂亮的手,一定也杀过人,不过定然是借了别人的刀,他这样自命清高,哪里舍得自己手染鲜血。

  苏衡青避闪不及,手就在楚歌的手中。

  片刻后,燕子回带的另一个手下回来了,但燕子回却没有回来。

  楚歌笑了笑:“国师大人,看来今天是不能同你的朋友见面了,还真是有些遗憾。”

  苏衡青微蹙着眉,“姑娘何出此言,你如今,已经如愿以偿了。”他说的异常平静,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落在楚歌手上那人的死活。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楚歌理了理有些皱起来的袖子,站起身来,她啊,果然不太喜欢这些过于珍贵的衣服,因为有些过于脆弱了,她要很小心,才能让它维持着整洁和华美。

  锦衣卫们也跟着站了起来,随后是苏衡青。也就是这时候,楚歌才想起来,苏衡青原来先前被她命令必须住在宫里面,原来他们一直住得挺近的,不过是隔了几座雕梁画栋,倒不如离得远些,这样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兴许就不会想起他了。

  于是,楚歌偏头对苏衡青说道:“国师大人还是回自己家去吧,别跟着我了。”她轻声笑道。

  苏衡青沉默了片刻,说道:“姑娘慢走。”她似笑非笑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仿佛是贴在他耳畔的低语,只不过是用最为晴朗的声音,说出了最冰冷的话语。

  朝堂之上,让他做裙下之臣的是她,不见他的也是她,握着他手的也是她,让他离开皇宫回国师府的也是她,他于她而言,大概现在就是复仇的对象了。

  她大概已经知道了宫变的主谋,就是他,所以才用这种方式作弄他,不得不说,她成功让他像是一个玩物,傀儡,让他的心情一变再变。

  楚歌提起脚步,往楼下去了,后面跟着一众的锦衣卫。

  天空白得亮眼,云层堆叠在一起,层层累积,像是要积压了下来。

  楚歌抬头看了眼天空,随口问身侧的曲无名道:“曲无名,这天是不是要下雪了?”

  楚歌不喜欢下雪,尽管曾经是那么喜欢过,但是在下雪的时候,总是会发生不幸的事情,也许是分别,也许是死亡,她啊,现在有些讨厌那些白茫茫的雪了。

  也是在白茫茫的,满是冰雪的时山……那天也是突然落了雪,她害死了扶桑,害死了一个神明,若是无她,他本是可以成神的。

  楚歌觉得,自己就是个卑劣的小人,为了任务不择手段,却又在如今不断地内疚,不断地后悔当初的决定,她心头一阵抽搐,他相信了她,但他的性命却葬送在她卑劣的手段下,他情真意切,只是偏偏遇到她这么一个天生薄幸的人。

  曲无名点了点头,答道:“恐怕是的,陛下。”

  楚歌皱了皱眉,思忖了一番,问道:“苏衡青是不是没有带伞。”

  曲无名眼中闪过嫉妒,将手中拿着的伞往着身后塞了塞,说道:“陛下还是先回宫吧,保重龙体要紧,奴才派人快马加鞭地去给国师大人送伞。”

  楚歌问道:“但若是,他被雪淋湿了呢?今日出宫之时,你不是带伞了么,把伞给朕。”说着伸出了手。

  曲无名身体僵了僵,片刻后,才把身后的伞递给了楚歌。说道:“天也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宫吧。兴许,国师大人已经到了府邸了呢?”

  楚歌说道:“无妨,朕用轻功去,把伞送给苏衡青就回宫。”

  说着,楚歌调动内气,快速地掠过宫道。

  宫门口的侍卫只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彼此眼神中都闪过疑惑。

  侍卫甲说道:“刚刚飘过去的那是陛下么?”

  侍卫乙说道:“好像是吧,不过陛下不是才刚刚回宫么?难道是刺客么?”

  侍卫甲说道:“管他呢,咱们就当是没看见不就完了。对了,待会换班,哥俩去喝两杯啊。”

  侍卫乙点了点头,说道:“好啊好啊,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喝酒最好。”

  楚歌的身影快速地掠过,片刻后,在街道上追到了苏衡青。

  不过是片刻之间,云层已经压了下来,空气也冷了。

  街道上的走夫贩卒大多都收了摊子,回家去了。

  楚歌顿住了脚步,喊道:“苏衡青,你且站住,等等我。”

  苏衡青听到了声音,停下了步伐,回头。

  看向了楚歌,她吸了口气,默默地走到了他面前。

  楚歌把手中的伞递给了苏衡青。

  苏衡青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把伞接了过来。

  “陛下?”

  伞把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触碰之时,像是手指连着心脏的某一处都灼烧了起来,却又不由得握紧了一些。

  楚歌说道:“可能要下雪,伞先给你了,我回宫了。”

  说着,便摆了摆手,调用着内气,头也不回地掠过屋檐,往宫里赶去,她可不想被雪淋。

  苏衡青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一抹白色的残影,直到那残影彻底地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而把目光放在了伞上,心脏颤了颤,直到这个时刻,他才觉得,也许她也并不是那么恨他。

  向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国师大人,眼底产生了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脏,现在在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云容,为什么我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长安城被漫天的风雪笼罩住,潇潇洒洒的风,飘飘悠悠的雪。

  苏衡青撑着那把伞,缓慢地走着。

  他的身后是宏伟森严的皇宫,天底下最奢侈的牢笼。

  那个送他伞的姑娘,就住在那里。但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她是皇宫里最尊贵的人,当朝的女帝,而他,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他们,是君臣,一个是昏君,一个是佞臣,注定相隔万里,其间永远隔着一道无可跨越的鸿沟。

  他好像有了其他的想法,这么多年,云容似乎才开始露出她的真面目,一个不昏庸的君王,一个工于心计,睥睨天下的,傲慢的女人。他认定她一直在伪装,但一个人能这样沉得住气地伪装这么多年,这样忍辱负重的耐心,也着实是世间罕见了。

  京兆府将太尉的案宗在朝堂上呈递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从宫变案件发生的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楚歌皱了皱眉,随意看了眼奏折,看到处决的结果,便将事情委派给了御史大夫。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到这个世界做女帝已经两个月了。

  苏衡青抱病在家休养,楚歌对此也喜闻乐见。

  说起宫变的主谋,朝堂上的诸位都清楚是国师大人干的。

  楚歌自然也清楚,要是剧情是现在就让苏衡青就死了,那她的任务就轻松多了。

  但命运就是这种东西,你对它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为。

  无论如何反抗,却永远都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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