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忐忑不安_我家竹马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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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忐忑不安

  “迎风,你说你们三个人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看着焦心得很!”

  “怎么了?不挺正常的么?”

  “正常?你就别骗自己了,以前你不是跟那柳凡腻歪得很么?现在整日以礼相待是怎么个情况?还有寒浕,那家伙才是给我吓得,他现在不盯你了,改盯柳凡了!时不时还跑来问我,“柳凡在哪儿柳凡在哪儿”,一天起码三次!他不会是看上那小子了吧!?他要是敢移情别恋,我绝对毒死他我……”

  “行了行了!”雪迎风觉得这伯庸是越说越离谱,于是赶紧打断道,“你别瞎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那是怎样?你们几个,不会有事瞒着我吧?”

  “你只管研究你的药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雪迎风没好气地瞥了伯庸一眼,转身就躺榻上去了,似乎不想再搭理人。

  “喂,一言不合就睡觉啊?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个坏习惯了!”

  “不要你管。”

  “嘿你这人……过河拆桥啊!我要是不管你,你早不知道……”伯庸话没说完,被外面一阵嘈杂打断。

  “什么声音?”雪迎风也霎时紧张起来,在这里,他还从未感受过这么大的动静。

  “不知道,像是来了很多人,或许是出事了。”

  “走,去看看。”雪迎风立马就要翻身下床,可却又被伯庸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

  “你干什么啊?”

  “你去做什么?你就好生躺着。”

  “可是……”

  “没什么可可是的,”伯庸径直走向门口,“别忘了你的身份。”只留下简单的一句话,彻底使雪迎风安分下来,纵然很不甘心。

  ……

  雪迎风就静静地在屋里等着,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又不禁责怪自己没用,伯庸说得对,他时刻都不能忘记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的事实,他若抑制不了自己的冲动,改变不了自己的心性,那将会给他周围的人带来灾祸。正因如此,这三年来他一直努力改变,从一点一滴改变,让自己的身体适应甜食,从爱酒如命到滴酒不沾,从生活习惯到性格脾气,他一直在努力地转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伯庸去了有一阵了,外面似乎也安静下来,雪迎风一个人在屋里坐立不安,实在等不下去了,便打算出去瞧瞧。

  但踏出房门的一瞬间,却恰好撞进了一个人怀里。“迎风?”

  闻声抬眼一看,柳凡的脸离得很近。

  脑海里忽然浮现那晚的画面,一丝尴尬闪过,雪迎风连忙退了两步,不觉神情有些不自然。

  “怎……怎么是你?伯庸呢?”

  “伯庸他说有急事要办,匆忙出门去了。”

  “怎么……”雪迎风有些疑惑,伯庸方才出去看情况,怎么没跟自己打声招呼就走了?“刚才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噢~没什么,不过是街里闹贼,好像是哪个大户人家丢了贵重东西,官府派人到处搜查呢。”

  “是……是么?”对于这个比想象中简单太多的解释,雪迎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见柳凡一脸轻松的模样,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柳凡是老实人,雪迎风以为,他若是说谎,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

  五日后,伯庸回来了。雪迎风一见他的面就察觉出不对劲,因为自从与伯庸相识以来,这人将忧虑写在脸上的时候,至今他只见过一次,就是曾经自己不肯听嘱咐吃药,腿伤恶化那次……

  “伯庸。”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伯庸抬头一看,果然是雪迎风。这一瞬,还未从忧思中回过神来,难掩一丝诧异,“迎风?你,你站在我门口做什么?”

  “当然是专门来堵你的。”

  “堵我?为何?”

  “你说为何,”雪迎风用一种凌人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伯庸,朝他逼近了几步,“这几天你上哪儿去了?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

  “我……我不有急事儿嘛……”

  “你能有什么急事儿?行,就算你有急事儿吧,那现在办完了?”

  “办……完了。”

  “好,那你说说看,什么事儿这么急。”雪迎风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看来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结果便是,伯庸跟那儿懵了半晌。

  “看来,是还没想好怎么编故事,对不对?”

  “迎风……”

  “伯庸,”雪迎风拦口道,倏尔变得严肃许多,“什么时候,你连我都要瞒了。”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没用的。”伯庸似乎也在打算再尝试一番,尽力瞒下来。

  “那我问你,寒浕去哪儿了?”

  或许是许久没有说出这个名字,雪迎风自己都觉着有些别样的感觉。

  可伯庸听此言,却是脸色一变。

  果然跟寒浕有关,雪迎风心想,不知怎么的开始有些慌张,这几日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如今愈发强烈了。

  “那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伯庸,你告诉我好不好?”雪迎风用几近哀求的语气坚持着,伯庸只静静望着他,良久未言。

  最终,他还是拗不过雪迎风。

  “那日,是申荆监的人来了。”

  “什么!?申荆监怎么会……”他们可是皇帝的人,雪迎风心想,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还活着的事情暴露了,然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若是如此,那自己不可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他们将寒浕带走了。”

  “怎么会!……”这一次,他终于难掩自己的情绪,对于那人,气愤,心急,担忧,全都毫无隐瞒地展露出来,“他们有什么理由抓走寒浕!?”

  “据他们讲,说是什么欺君犯上,因为寒浕包庇朝廷命犯。”

  “这怎么可能!寒浕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有什么不可能呢?”伯庸显得异常平静,平静得令人害怕,“我,还有柳凡,不都是在做着这种事么?”

  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像是看进了雪迎风心底,竟令他浑身发颤。

  伯庸的意思,令他感到害怕。“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寒浕带走了么?”雪迎风几乎是带着哭腔质问伯庸。

  “没有。”

  这个简单而又干脆的回答,又令那双失去希望的眸子,重新泛起了光泽,“什么意思……”

  “在押送回城的路上,我已助他逃脱。”

  “太好了……太好了……”雪迎风几乎快要激动得哭出来,想要立刻见到寒浕的心情,已经迫不及待,“那他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伯庸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来是真的不知情,“不过你放心,他说了,待他处理好一些事情之后,便会回来找你。”

  “可是……”“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伯庸拦口道,“这一点,连我都清楚。迎风,你应是明白的。”

  我怎么会不明白?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放心不下。“我们之间,早就不该有任何牵连,跟我在一起,迟早会害了他……”

  见雪迎风这般自责,伯庸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了。

  两人就这样站了很久,不见了天色变化。

  ……

  若不是伯庸施毒相助,寒浕还真没把握能够在百名精卫重重把守下全身而退。成功逃脱后,寒浕立即与手下的人取得联系,连夜赶往鼓州去了。

  到了地方,果然已经人去楼空。但四周厮杀的痕迹清晰地保留着,地上横七竖八还躺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寒浕认得出来,大多是他手下的人。如此看来,申荆监的人说的倒是真话,他们确实是发现了自己藏人的地方,只不过,没能成功带走人……

  但为了保住他们,寒浕手下却伤亡惨重。

  寒浕仔细查看了手下身上的伤口,那熟悉的形状,令他的心微微颤抖,不禁攥紧了手心——

  “飞燕刺……”

  按着逃脱的人留下的记号,一直南下寻了有几十里路,终于在深山中的一个小木屋,见到了平平安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东西,还有……

  “郡王爷,郡王妃,”寒浕一边抚摸着小东西的脑袋示以安慰,一边向从屋里走出来的雪父雪母颔首行礼,“是寒浕没用,让二位受惊了。”

  “哎~浕儿,这是哪里话,若不是你啊,我跟你伯父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雪母连忙走上前来,握住寒浕手轻轻拍了拍,让他不要自责。

  “是啊,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能活到今日,全靠贤侄这三年来费心劳力啊。”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子责罚。”

  接而四五个人聚到寒浕面前纷纷跪下请求责罚,但寒浕岂是是非不分不讲道理之人?他也知道他们能在那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拼死护送雪父雪母还有小东西到安全的地方,绝对是赤诚可鉴了。

  “你们做得很好,谈何惩罚呢?起来罢。”

  “谢公子。”

  “不过……袭击你们的人,是否是申荆监的人,你们可有看清楚?”

  “申荆监?那不是皇上……?”雪父听到这三个字,反应确是不可思议。

  “是不是申荆监的人,属下不能确定。但属下知道,那些人中有些人使的是飞燕刺,而且,领头的……是名女子。”

  听此言,寒浕目光一沉,像是想到了什么。

  “江南一带,我们的人手不多了,立刻联络各个临州,加派人手,务必要保证郡王爷、郡王妃还有小东西的安全。”

  “是,公子。”

  “郡王爷,郡王妃,寒浕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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